游行手不停,去扯容倾的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往下。
他张嘴,汤圆有些烫,烫红了嘴皮。
容倾望了眼游行。
眼神无意撩拨。
游行撇开脸,语气发闷,“你总看我做什么?”
容倾看他小动作不断,碰一碰他的手又张开嘴继续等他喂汤圆,他被逗笑了,“你长得很漂亮。”
游行听容倾认真说,“地狱城长得最漂亮的那个人,是我的。”
“这一点,我没有怀疑过。”
游行嚼着碎花生的馅儿,觉得牙齿嚼碎了一些东西。
他搬着凳子上前,靠近了容倾一阵距离,两个人挨在一起,游行看容倾放了碗,他一只手勾住容倾的胳膊,又把容倾的手放到自己掌心中把玩,又说:“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游行的语气又变了,从撒娇变得悠远。
他真的,很少在小时候有这样被人对待的机会。
年少,好像就是无尽的君王礼仪。
所有人觉得,他是王,理所应当拥有最好的一切。
可薄丘,似乎连夸奖都吝啬。
美貌理所应当,权力理所应当。
游行终于露出了容倾最熟悉的,最喜欢的,最念念不忘的姿态。
如斯温和,如斯令他期待。
“最近总是很烦,”游行捏住容倾的手盖在自己脸上,忽问:“知道我是谁吗?”
容倾闭了闭眼,纤长浓密的睫毛覆着淡淡的微光,说了句:“我的王。”
游行嗤笑一声,“无趣。”
游行自己吃汤圆,勺子碰得碗壁当啷响,他又想起容倾给他熬的中药,旋即又问,“你那能够熬死人的苦东西哪里搞来的?”
“我妈妈去医院抓的……”容倾手搭在游行的腰身上,揽紧了,又说,“舒心雨曾经毁容过,她以为是你妈妈莉莉丝毁坏了她的容貌,因而对你母亲怀恨在心……”
游行想到舒心雨,卡了下,他觉得容倾是在变相提醒他迟言允的事儿。
游行没吃汤圆,推远了。
“我发现你真的很小心眼,迟言允是我的朋友,”游行再次试图解释,“我与他有年少之谊,我答应过迟言允,不会伤害他的父亲……不过我不能够保证,不是我亲自伤害他的父亲。”
容倾目光微凛,手继续在游行的腰身处游走,还把人特意扯着往自己怀中靠,“所以呢?你这个讨厌的人又要我手中的什么东西与你交换?”
“你他妈的,不是吸我的血……”
“审判之斩要用我的血去灌养,去恢复……”游行烦闷,“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欠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