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你让言允去游行那里偷冠冕啊,把它献给凌逐臣这事儿不就完了?!”舒心雨慌不择言,“我要的东西,你都会给我带来,是不是?”
迟匣手中是梵天曾经送给游行母亲莉莉丝的手链。
这是有人邮寄给他的。
但他知道,这条手链其实是莉莉丝的。
一对手链,他的妻子,对地狱城的梵天,游行的父亲迷之不忘。
迟匣肩膀剧痛。
舒心雨还在说:“冠冕!我答应你,但你要让我的脸恢复啊……我总要见人,这样子出去丢你的脸,又丑又老。”
迟匣没等来舒心雨的关心。
恰好这会儿,迟言允也收到什么东西,他正在盛今诺坐着的位置吃草莓蛋糕。
酸酸的,甜甜的,咸咸的。
迟匣给迟言允打电话。
“言允,你在吗?”
迟言允好奇地打开快递员送来的东西——穿黑衣服送包裹的凌濛不客气,“给你的,某个人,让我指定给你的东西。”
解逢花跟在凌濛身后,眼神若有所思。
迟言允甩掉勺子,瞥了眼解逢花,“当人的狗,很爽快?”
“背叛者,还敢这么说?”迟言允漫不经心,“那个家伙……”
迟言允叹气万分,“我又不怪他是他害死了盛今诺,我有眼睛有鼻子……只是他如果真的要站在天使那一边,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凌濛看迟言允拆东西慢动作,干脆抢了过来,“娘炮!”
迟言允是贵公子,凌濛大概是猴子。
砰!
信件飞散!
凌濛被吓到,解逢花拎走他,又说:“是那个人纵容得你,真是一样一样。”
凌濛大概是习惯了解逢花。
他向来心大。
“怎么,你也被这样对待过啊?”
“我哥对你这么好?”
解逢花愣了下,点了头。
“很好。”
凌濛当他放屁。
信件上是熟悉的字迹,是迟匣写的。
迟匣吩咐儿子,“言允,送你妈妈去教廷,不,你来第七医院我的办公室陪着你妈妈。”
咖啡店内,人来人往。
人声鼎沸的觥筹交错中,迟言允感觉不到周围的空气,呼吸不到正常的心跳。
前面的一切,像呕哑的嘲哳了。
迟言允看信件都是一重叠影。
因为信件摔出来了。
迟匣的自己他不会认错。
化成灰他都认得。
迟言允颤颤巍巍地拾起它,默默地抽出来看。
迟言允感觉掌心发汗,眼神鼓胀。
尽管,他不确定父亲跟亲生母亲是否相爱,但他无条件相信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