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开玩笑呢,自从你让我醒来这一刻起,这场纷争就注定与我不死不休,谁是赢家,还不一定呢,”游行又道:“只是我没想到,是我跟你联手,我跟你……”
“竟然会因为这场时间因子的污染而再续前缘,竟然,还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丑东西,”游行继续抽烟,神色颓靡,又放纵,又浪荡,感慨道,“谁玩死谁,不一定,他凌逐臣有胆子害容家,有胆子害对我好的人,我会让他们失去所有。”
“你是唯一不一样的。”
“阿倾。”
游行深深地吸一口烟,“我这个人太冲动了,爱开杀戒,所以,我很难爱上别人。”
游行认真抬首,看着容倾的眼睛道:“但我爱你。”
“所以。”
“我会爱你所爱过的一切,”游行手搭在河道边的栏杆上,轻轻地讲,“我不知道我这么说合不合适……”
“你教会了我,什么是春天……应该这么说,我觉得世界至少是安宁幸福的,哪怕是地狱城,我也有过短暂的记忆,”游行感慨,“我现在,觉得很舒服……”
大雪纯白。
游行甩掉烟,跟容倾目光相对。
雪露出晶莹的颜色,如少女颊边醉卧的新雪,透出琥珀一般的澄澈。
游行只是静静地看,而容倾默默地回望。
眼神深情极了。
屋外的风不轻不重地吹,风雪鼓舞,呼呼的声音在二人的耳边扫过。
心突然变得很安宁了。
游行似乎也决定对……那个巨婴……
作者有话要说:
20241126,天气晴朗
教廷审判院,监狱。
一只丑陋的黑老鼠路过了舒心雨的脚边,女人瑟瑟发抖,不敢动,她蜷缩身子,害怕地看向那只老鼠,柳夏看见了就说:“容倾还没到吗?”
柳夏看见下属摇头,她指尖夹着一根细烟,吩咐道:“搬条凳子给我。”
柳夏坐下来了。
审判院的院长夫人此刻高贵无匹,气势逼人,她让下属压着舒心雨跪在自己面前,而舒心雨被柳夏高跟鞋脚尖抬起了下巴。
舒心雨拼命挣扎,愤愤而且极其凶狠地冷笑,“凭你?就凭你?”
柳夏指尖一下下带着打火机,觑了她一眼,“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我就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舒心雨被迫跪在地上。
柳夏听到旁边的脚步声,晃了会儿神,感慨说:“啊,我崽真的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