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行只是把这种容淮南扑面而来的说教当成耳边风。有点听进去,但是也没听太多。他接受作为容倾伴侣的事实,也接受来自恶魔的诋毁跟无数唱衰……
虽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脑补的。
总之,游行还是娇气。
他跳到容倾的背上,要他背,埋怨道:“这男的怎么这么事逼?听起来好烦躁,可能他说得都是对的,但不想搭理,脑仁疼。”
容淮南一阵突突突。
容倾闹得头昏脑胀,托了人的屁股,又背稳他,“抱紧我,别摔了。”
游行笑嘻嘻,开玩笑,“你也会炸毛啊?好少见。”
“我还会哭呢……”容倾有点心情动荡,又道:“嗯,明天再说。”
游行扒拉他的耳畔。
容倾躲开,略有烦气,但他平素是要教育游行不要闹,这个时候却哄:“宝贝想要什么?”
游行大着胆子问,“你刚想说什么?告诉我呗?”
“忘记了……”容倾说了句,“晚上早点回去洗澡睡觉。”
游行哦了声,他心中有小小的失落。
容倾其实没对他说他心底一直担心的东西,怕他敏感,可他却希望替对方分担一些,但是总是让对方忧思。
“其实,我也对那个东西没有感情的。”游行呢喃,“可他来了,我觉得……你可以试着……”
“嗯……我担心他会惹祸事,打乱我的计划。”容倾从善如流,“你梦中梦到的没有错,我只是很担心这个,凌逐臣现如今是实力最虚弱的时候,你跟我不都等着这一天,但等着他来,试探他的实力,准备一次解决他,其实也不太实际……”
“你知道,人心最难把控。”容倾又道:“所以,天使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就是随时提醒他们本能的一把枷锁。”
临走前,容倾突然对容淮南说:“父亲,我会守卫湛海。”
游行被震惊了。
因为很久前,他觉得,容倾想毁灭世界。
他靠在容倾的颈边,呢喃道:“嗯,这一回,我陪你。”
容倾愣了下,没太当回事。
又说,“我比较像怨妇。”
游行:“……”
回到家中,两个人又各自洗漱,处理事情。
提前吩咐了保洁打扫家中卫生后。容倾看到卧室内一盏水晶灯的珠链,忽然晃了个神。恰好这时,游行正从浴室内出来。模样看上去唇红齿白,依旧带着清新的沐浴露香味。
游行拿大毛巾擦头发,白皙的手指在黑发间逡巡。
肩头半露,锁骨若隐若现。
容倾目光在游行身上停留一刻,游行就看了过去,容倾目光当即躲开了。
娇气归娇气,游行从来只在容倾身前这样。
容倾莫名感觉自己被优待了?
“你看人的目光好冷……”容倾开玩笑,叹了口气,“怎么感觉你从前不这样?似乎迟言允都不如你高冷……”
容倾居然认真思考,“你有点病娇呢……”
游行放下毛巾,放稳在了容倾桌旁,容倾盯着他手指看了会儿。
客厅呼呼呼地吹风机声音响起。
过了半个小时,容倾都快睡过去了,刚打盹,某人头发丝的热意醒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