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雾被问住,眉头紧紧皱起。
几乎是当着容倾的面,要去攥游行的手,可容倾把游行牢牢护在怀里。
他手中的刀锋抵向凌雾,冷冰冰道:“请你礼貌。”
“他是恶……你这么黑白分明啊?”
“那你说一说,你的想法是什么?如果你哄得我高兴,我全都告诉你。”但凌雾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是恶魔,与人类水火不容,跟天使同仇敌忾,我……我跟凌逐臣,无关。”
“你……”
“你……”
游行被凌雾的咄咄连环逼问给弄得败下阵,容倾感觉游行非常紧张,不肯让步,继续跟凌雾眼神交锋。
“君子论迹不论心。”容倾冷冷提醒,“如果教廷大主教选的是你,那我可以放心。”
“可惜,不是。”
凌雾哈哈笑了两声,“你因何判定?从何而来?”
容倾却说得真心实意。
凌雾好笑道:“我可站在季循路那一边,你为什么要认为我会为愚蠢的教廷负责?”
容倾:“因为德古拉告诉我,他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一双虔诚的眼睛,不论他去到哪里,他一定会循着他的根回来。”
容淮南突然打断,“湛海很需要你。”
凌雾道:“你知不知道,联合署那帮畜生,对我做了什么?我凭什么,要听进去这些愚蠢的话?我凭什么,要替一个那么罪恶,那么愚蠢的教廷做事?”
容倾偶尔感性,又理性,他发现,情感其实是很难控制住的。
游行不能够理解萧时安的痛苦。他只能够,只愿意理解容倾的,此刻容倾掐了游行一下,游行才发现自己没回答萧时安的问题,但他发现,这也是自己疑惑的问题。
“你说啊——”
容倾跟游行目光相对。
游行偏偏很累,一讲正事儿就犯困,十分吊儿郎当。
韩渊捂住凌雾的嘴,他发现萧时安应该是没变,他替凌雾答:“他比较轴,我替他答应了。”
凌雾抬眸瞪了韩渊一眼,眼神亮晶晶。
韩渊无语,语气也硬:“看什么看,我等你回来,真的很久了……”
“……”凌濛眼瞧着画面往诡异的方向走,他问容淮南,“我要不要坐牢?”
容淮南问游行:“你怎么处理?”
游行挠挠后脖子,自然是对凌雾的话若有所思。
“随便。”
“那就随便。”容淮南喝退士兵,游溯从头到尾看好戏。
顾南澈踹了凌濛一屁股,甩了凌濛两巴掌,拉开门,拖着人走了。
他要去练瑜伽,修身养性。
游行只是觉得困。
容倾一直讲他双标,他心想自己一直都不会搞什么人际关系,也从不想……
容淮南要去跟柳夏办离婚手续,他提醒容倾,“悠着点儿……”
人都离开了。
此刻梵天也站在游行看不见的地方,游行感知到了,质问道:“所以,当初,叔叔你为什么指定容瑾为大主教,而你,又为什么当了逃兵?”
“难道,这一切的污染不都是你造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