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姿态慵懒,指尖夹了根细烟,抽了下,没回答游行问题,反而是把烟送到他嘴里。游行吸了口,被呛到,他又爬到容倾身上来了。
游行眼尾梢,吊了一丝风情,颇为幽怨。
容倾紧紧搂紧了他,也不说什么,抚他脖子,反而说:“你知道,没有过不去的噩梦。”
游行又委屈了,他勾住容倾脖子,脸颊贴他的,又被烟呛到,“你能不能戒烟?”
游行抱他跟连体婴似的。
容倾感慨,“娇得真是朵花,可世界就是这样子的啊,我也不是总包容你,让你听话,你又听不进去,哄你,你还委屈上了……”
游行觉得他说得对。
“那……那你都到底是会疼我多一点还是疼那个丑东西多一点?”
游行问容倾一个爆炸性的问题,容倾应当是要炸的,但也无可避免。
容倾搂过游行的腰,知道人真的委屈,反问了说:“是你自己缠着我啊……你的确是恶魔,没有错。”
游行脸皮薄,娇滴滴地看人,打他一下,又十分哀怨地看容倾,“我不是不能够接受,只是你也知道的,如今这个世道,让他送死么,这也不是,你自己自讨苦吃吗?”
“神之光……”
容倾其实只是想跟游行过普通日子,如实道:“我不想你管神界,那不是你的责任,如果世道如此,我也无可辩驳,我跟你一起就是,但事情不可能总是按照我想的路发展,我亲爱的阿行不要丢了我就好。”
游行看他,眉目含情地看他。
“你怎么总卖惨呢……”游行翻身下来,蜷缩膝盖,人缩在一起,面红耳赤的。
容倾只是继续盯着他,游行被看得很不自在,又挪了步子,容倾站到他面前,问:“你去哪里?”
“我,我去洗澡……”
“我给你复原了心脏,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证明?”虽然容倾知道自己这么不该这么小心眼,可容倾始终还是容倾,他心中那么一丁点对于恶魔的善意很少很少,全给了游行。
容倾拉了游行的脚踝过来,平静无波地说:“迟匣冒犯了我,也给湛海市的安危带来了隐患……”他的手贴在游行的大腿一侧。
游行看到容倾高挑修长,笔直的身影。
“你觉得,迟匣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容倾反问游行,又道:“你离开我时能够有这么大的心思,觉得不要麻烦我,接连两次,我忍了一次又一次……”
容倾捞起游行的人,又抱着他走……
游行也在纠结,容倾继续搂住他的腰,如花瓣一般的唇贴了上去。
容倾只是这么问,游行意识到,自己缺乏身为一个君主该有的杀伐果断,尽管他真的行事作风就是如此。
因为,处置迟匣……
游行觉得也不是太难的事……
他难得,缓了步子。
会因为容倾的脚步,而缓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