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说,他珍视的东西,其实是被人弃如敝屣的存在。
容倾连连吻他,却止不住,那场来自深渊压迫的哭泣。
一晚上,游行又哭又呕,直到,再次昏死过去。
当舒遇再次看到躺到病床上的游行,他瞪着门口看他的解清澄,问了句:“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解清澄是游行梦魇具象化的产物。
他是来把他的爹妈做成人体标本观赏的怪物。
解清澄把刀送向舒遇的眼睛!
“我?我当然是来取某个人的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241208
剧情难写,但手速偶尔爆发。
想剧情的时间比写的时间还长,可还是卡……
加油写完。[合十]。
解清澄戳瞎舒遇的一只眼睛,血通红通红地滴在地上,而此刻,门却被谢淮的身子给压住。
昨晚,游行又做了个噩梦。
当游行被送来医院的时候,游行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游行坚决拒绝容倾的触碰,并且一晚上都在嘶吼:“你滚开!你滚开!”
至半夜,游行嗓子都哭哑了,又哭又闹,“把我哥哥还给我……”
“谁来把我的父亲母亲还给我……”
那声音,可怜极了。
“我错了,不行吗?”
“我哥哥死了,唯一对我好的哥哥死了,你们这些人,这些畜生……”
“我哥哥那么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没有了……”
“我爸爸,也没有了……”
“我妈妈,也没有了……”
那哭声,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连平素冷静疏离的迟言允都坐不住,然而池忱只是压住迟言允的手,警告他说:“你想死?只怕还没等到游行亲自跟你动手,你已经死在容倾手上。”
迟言允不解,“为什么?”
池忱寂然地看他,“你了解容倾是什么样的人吗?”
迟言允摇头。
“无情无欲的大天使长,圣洁的天使一旦滋生欲望,你觉得,此刻的容倾,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你又真正了解你的朋友游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迟言允再度摇头,“薄丘从小说的最多的就是恶魔生性邪恶,以自我为优先……你不知道,游行王座上勾引容倾时,有多么——”
迟言允不愿再开口,“我不想这么评价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有资格评价。”
“我听说,死去的游行是容倾陪他长大的,又……据我了解,游痕是一个极其自我,把湛海当成保护自己唯一使命的人……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游行活得不自由,但身在其位,不得不如此。”
迟言允冷笑,“有谁比你更虚伪的吗?”
“你如果能做到游行那个样子,”迟言允却比池忱清醒,“别怪我揭你短,大丈夫,当忠君爱国。”
“我有自知之明。”池忱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