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允稀得管他,叹息道:“我没有忘记,我自己。”
“惊雨刀……”池忱唉声叹气,“等一阵吧。”
……
游行作为恶魔,他分不清出到底什么才是自己追求的,但又一直很明确,他想要某个人,但又不敢要。因为他是恶魔,本性邪恶,他却做过那样勾引天使的事。而容倾最喜欢的,常常就是逼着他直视他,手顺在他的脖子上,看他一步步如何占有自己。可能是自己想错了,想过度了,但游行仍然无法忘记一些事情。
是因为,他是恶魔的关系吗?
容倾吻他,嘴唇又麻又痛。
侵入体内的力道,打湿的额发,对方白雪一般的脸上露出性感而沉郁的深沉。
又或者,离开时那一瞬间滋生的快感。
美丽的人发起狂来总是格外令人痴迷。
他逼着他看,嘴唇在他耳边吐息,手指如藤蔓一般,牢牢覆住他。
但容倾年少时曾经告诉过他,恶魔不该滋生欲望,我是你哥哥。
对啊,他是哥哥。
游行又无法遏制自己的哭泣。
对啊,他是哥哥。
应该尊敬,应该敬佩,应该爱护。
可哥哥总想做坏事,他抱着他,离不开他,掐他……
让他总是下不来床。
游行记得容倾脖子上的湿汗,也无法忘记,容倾审视性探寻的目光,又凶又恶,像豺狼虎豹,更像,头上带把刀的鬼。
他好讨厌,那双手。
有时偶尔,默默看着对方,拿纸巾,明明是很寻常普通的动作,碰到他腿上时总觉无比下流,而身体却已经放纵。
游行想不清楚,想不明白。
为何,做人这么难。
他也,无法想象,圣洁的大天使长哥哥,会如此这番,变成这种模样。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理智的那个游行,陡然发现,自己心中蕴藏的恶意与无尽报复的快感。
下一刻!
解清澄掐住病床上游行的脖子,声音在他耳畔狠厉地低语,“肮脏而下贱的东西!你也配,是我的母亲?!”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待过游行。
没人敢掐他脖子,容倾怜惜他,对他做再凶恶的事,也不会这样说他。
游行眼泪马上就掉下来了。
因为哭了一夜,嗓子也哑了,说不出话。
可容倾怕游行出事。
这一个晚上,大天使长似乎是铁了心让游行哭个够,还对舒遇跟顾南澈说,“让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