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的手,雪白瘦削,清瘦有力,像……工笔画的线条。
这几天……
游行手拄着下巴,他的手也很修长,骨节分明。
指甲的月牙白都完美。
“我才发现,你这个人,很s,也很下流。”
“你才知道?”容倾把花放好,又拿起桌上的草莓蛋糕来吃,一口一口,目光却是落在游行的脸上他两腮鼓动,眼神一直没从游行的眼睛上放下来。
“你很漂亮,我早就说过了。”容倾吃了两口,漫不经心,手又放到了梅花花瓣上,又说:“我的确,不喜欢长得不漂亮的,我喜欢乖巧,听话懂事——”
“所以,你会不会也跟凌雾想的一样,认为我在骗你?”
游行这几日一直跟容倾待在一块。
恶魔嘛,无非就是,蛊惑人心。
容倾的占有欲相当病态,游行也自觉不该纵容,但对方濛濛的眼睛看过来,心尖落了一阵雨。
心足矣缭乱。
眼前人是梦中人,便也该,无所谓了。
但实际上,有所谓。
可在这个有所谓发生以前,容倾开始继续他惯用的招数,贴着额头,眼神深情又略带忧悒地看向游行,问说:“那我问你,你会离开我吗?”
游行盯着容倾的手,偶有失神。
对方的手,也让他哭过。
耳边似乎容倾大提琴般醇厚的嗓音还在继续,“乖,这是正常的。”
游行忽然悟过来,“你就是个大绿茶。”
“白莲花也没有你这么让人昏庸无道。”游行嘴上这么说,容倾把它当成是赞美,又道:“想起什么了吗?嗯?”
游行哪能不想起来?
容倾一只手就能环住他。
他们,面对面。
游行看向容倾,见他此刻穿着黑色制服,整个人矜贵又沉稳。
可这人,辅一抱住他了,却是说:“我很爽。”
“应该说,你让我,好爽。”
游行脑内零星闪过了几个画面。
容倾去碰花,倾身闻了下:“好香……”
“你看看,镜子里的梅花,多好看?”
“你听一听,屋檐滴下的水声,有多大?”
恍若某个时刻,容倾的声音再度浮现。
“你听一听,这是什么声音?”
“感受一下,现在是什么感觉?”
“嗯?”
容倾拿叉子戳梨子吃,切开的梨子表面覆着一层清润的水,他给游行戳了一块,又道:“好吃吗?甜不甜?”
游行张开嘴,尝到一股醋味儿,又不好意思发作,“……你……”
“不要为解清澄的事情生气,我会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