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姜今也急急解释,“他与别人不同,两个性格就像是迥然不同的两种颜色一样,泾渭分明。”
见她语气认真还有些着急,陈奕白收敛了笑容,语气也认真了些,“姑娘莫急,慢慢说。”
姜今也抿了抿唇,“他性格的转变,伴随着头疼和头晕,我担心这双重性格,是否会对他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
这便是她从始至终最担心的问题。
其实经历过一世,到如今,无论是裴妄怀还是裴时渊,在她心中都是至关重要的人。
但他们性情截然不同,书房那次陈叔的劝解,看似是开导了她,实则在她心中种下了更深的担忧。
他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长年累月这样的折腾。
话说到这儿,陈奕白已经意识到面前这位姑娘并非是玩笑之语。
“姑娘所言玄之又玄,听着却不像是为医者所能解决的。”
“不是的”姜今也急得直接取下面纱,手搭在桌上,直言道,“我担心这双重性格的变化,是否会对他的身体产生影响,我”
陈奕白错愕地看着她,显然没预想到她会取下面纱。
少女那张精致明媚的容颜就这么放大着出现在他面前,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他轻咳一声,侧过头,没有继续直勾勾盯着看。
“陈某明白姑娘的意思。”
听到他说明白,姜今也松了口气,又听到他道,“姑娘所言,以往医书上确实有所记载,只是此症罕见,医书所载不过寥寥几笔。”
“若是姑娘不介意,陈某有几个问题需要问得仔细些。”
“您请说。”
“姑娘适才所言,两个性格截然不同,他们互相可知彼此的存在?”
姜今也郑重点头,“知道的。”
“可曾有过想要独占这具身体,让另一个性格消失的行动?”
“这”姜今也犹豫着摇头,“没有。”
裴妄怀这双重性格是何时有的她目前不知,但至少从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到现在,确实没有出现小陈大夫所说的这种情况。
“那这两个性格,可曾表现出互相的羡慕、又或者是互相厌恶排斥?”
姜今也再度摇头,“这个暂时还没注意过。”
话题已经聊到这儿,陈奕白显然也对她口中所言的此种症状有了些兴趣。
他正色道,“行医讲究对症下药,如今姑娘对这位朋友的情况尚不完全了解,陈某的建议,是需要再观察观察。”
观察两个性格之间对彼此,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又或者,若是姑娘好友方便,可带她一同前来寿康堂。”
姜今也是未出阁的姑娘,瞧她这一身装扮,定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
陈奕白下意识以为她口中的好友,是同为女子的闺中密友。
医生看病,自然是病患在跟前,望闻问切,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