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人进屋后,伙计离去时还特地将门带上,给看诊的客人留了几分私密空间。
坐下没一会儿,迟来的医馆大夫便也入了座。
依照大夫的指示,林宗义抬手放在了脉枕上,随即静候着大夫给自己把脉。
把脉时极静,静得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时太过紧张,便忍不住开口,向大夫询问道:“大夫,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症?”
“莫要急,你将舌头伸出来给老夫看看。”
看不出大夫面庞之上的神情,林宗义乖乖摊起舌,露给大夫瞧。
“舌红少苔,脉像细数……年轻人,你这是心肾阴虚,心火亢盛之状啊。”
林宗义听不出名堂,带着怯声又十分着急地问道:“那这病是轻是重?可还有得治?”
大夫摇头之际,林宗义瞬间心灰意冷,正泄气时,又听他慢悠悠说道:“不轻不重,几乎算不得病,你就是血气燥了些,不妨事,降降火便可。”
既是火大,那怎会流那东西?
“不对大夫,我底下分明……”一时间难以启齿,林宗义面色发难,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同样身为男子,饱含经历的大夫见他这般扭捏姿态,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轻声咳嗽道:“难以抑制地发热,甚至到了一定程度…还会有几分难以言明的肿胀感袭来?”
听见大夫这话,林宗义茫然的眼神瞬时变得清明起来,连忙朝他点头。
“这你大可放心,只是火盛的表现,寻常男子皆会如此。”
“放心…可我那处流出了不少脏污东西,当真不是病症吗?”林宗义反问道。
大夫听完忽然一滞,口中念叨:“脏污…东西?”
“你当真是半点不懂?”说着话的同时,还向林宗义投去了一束打量的视线。
看着林宗义呆呆摇头,大夫有些稀奇地问道:“年轻人,你今岁几何?”
“二十了。”林宗义虽不解这一问题,仍老实回答了他。
“既已到加冠之年,怎会如此不晓事?”大夫捋着胡须,不禁笑了笑,“你倒是有些意思。”
随后,他又继续问道:
“未曾娶妻?”
“不曾。”
“可有心仪之人。”
“有的。”
三言两语间,大夫便已经林宗义分析了一通:眼前之人是一位已到适婚年纪,有着心仪女子却不晓人事的毛头小子。
“年轻人,若是想知晓其中的答案,我建议你可到书坊去一趟,翻找几本适宜的典籍瞧瞧,从上面学学东西也无伤大雅,倘若日后成亲还不晓事,可是会被新娘子笑话的!”
大夫打趣完又说道:“行了,无事,我给你开几贴清热下火的药吃吃,保管见效不伤身,但用药期间记得禁欲,精力旺盛便多做些活儿消磨,少些胡思乱想,否则那药失了效,你可莫要来砸老夫这家老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