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宗义点点头又摇摇头,程芫牵过林宗义的手,撒娇似的说道:“你都不问问我……”
人儿声音咕哝,听着有些委屈,林宗义正打算开口,又听她自顾自地说起:“那时候我找不到你,正巧杨游元他家要搬家,我想来着长安打听你的消息,就拿上你的银票坐他家马车来了这儿,还用你的钱开了脚店。”
“除去那些打听费,我还赚了好多钱!”
说着,程芫又转身去拿了样东西过来,是一张薄纸,“你看,欠条我也拿上了。”
“林宗义,向你借的二十两银子,我可以还上了!”
看着面前眉眼弯弯、透着欢喜的姑娘,林宗义眼中不禁绽出了笑意,目光良久注视着,一刻也不愿偏离。
随后,二人在屋中说话间,林宗义突然想起了一人。
“芫娘,怎地没见芯儿?”
听他提及程芯,程芫不禁捂嘴笑道:“你可算是想起我们芯儿了,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哥哥这么久才想起她,小丫头可是要生气的。”
林宗义有些惭愧,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人儿,将小妹给遗忘了。
“是我的错…一时忘了……”
似看出林宗义的局促,程芫赶忙找补道:“她们书院组织了一场下乡游学,过几日便回来了,到时那丫头要是生了气,你就买几串糖葫芦给她赔罪,她保管将你这小过错忘得一干二净!”
……
征战几年,林宗义本就没求一官半职,只暂在谢濛手下做事,如今美满团聚,便早早脱身离开了。
至于程芫,开脚店本是为了收集各路消息寻林宗义,而今找着了人,银钱也赚了许多,也不求什么了。
重逢的几日后,她索性闭了店,又将铺面给转手出去。
如今天下安定祥和,市井生活仍比不得当初在林家村的悠哉日子,忆起往昔,只觉无比美好。
四月初始,一行人结伴同行,去往了一处寻常村落,重新过起了上树摘果、下河捉虾的悠闲日子。
番外程芫林宗义
二人成婚时,因程芫不喜欢那些繁琐程序,便将婚礼办得十分简单,当天只请了一桌客来吃酒,其余多的一概不要了。
可闹喜房,倒是她想省也省不掉的。
新郎官被客人灌了个半醉,新娘子也在长辈和小丫头们声声夸赞中羞红了脸。
至于洞房花烛夜,自然交给了新婚小夫妻。
红盖头轻轻被人揭开,程芫就见到了一张晕染红意的面颊,男人满眼带羞又乐呵呵地盯着她看,那眼底还伴着几分朦胧的醉意。
“你喝醉了?”新娘子忍着羞意,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醉…我只喝了半坛酒…不会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