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芫听得倒吸一口气,心想:从前喝大半壶果酒都能醉得往地上倒的人,喝半坛子酒怎么可能不醉?
猜他是喝懵了头,程芫顺着问了下去:“那你怎么脸都喝红了。”
林宗义笑了笑,有些支吾地说道:“我…我是与你成亲…高兴的…不是喝酒醉的……”
说着说着,人便大胆地向着新妇凑了过去,随后抱着程芫一口“媳妇儿”“媳妇儿”地亲昵叫着,叫了之后还不忘对着小脸“吧唧”一口。
“哎呀你!”程芫红透了脸把人推开一截,“你别亲了,我还没洗脸呢,糊你一嘴胭脂水粉……”
林宗义一点儿也不嫌什么糊不糊嘴,他只知道自己的媳妇儿香香的,他想亲。
见林宗义呆傻痴笑着,程芫倒是不管他了,打了热水把脸擦干净,又取下了珠钗耳饰,随后松散头发梳了梳才重新回到榻边。
“林宗义,你还醒吗?”
见人躺倒在床上,程芫轻轻推了几下也毫无反应,随后无奈地离开了床榻。
等她再次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浸湿的帕子。
俯身上榻给醉酒的人擦脸时,程芫还庆幸一阵,心想:这人幸亏是倒在了床上而不是地上,要不然他就得在地上睡一晚了。
擦好脸,正当她拿着帕子要下榻之际,一只大手将她勾了回去。
程芫一时不察,猛地撞到了那硬邦邦的胸膛之上。
揉着鼻尖抬眼看去时,只见男人醒了过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那眼底好似翻涌着无数情丝,像是想要把她拆入腹中。
程芫没见过林宗义这副神色,下意识想躲,朝后退离时却被一只大掌桎梏住身子不得动弹。
“你是酒醒了吗,你…你想干嘛……”
似看出眼前人儿的慌乱,林宗义抚上柔嫩小脸摩挲着,扬起笑轻声说道:“芫娘,我没醉的,方才只是闭着眼在想一件要紧事。”
一时被转移了注意,程芫好奇道:“什么要紧事?”
“成婚入洞房,我们今夜要做的事……芫娘,你会吗?”
被问及隐秘之事,程芫神色有些躲闪,随后看着林宗义眉眼带羞地摇了摇头。
老实说,她是母胎单身,来到这儿又只和他恋爱过,那些男女之间的事,看科普知识是一回事,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可不是都说男人做这种事儿向来无师自通吗,她不会,总有人会的。
正想着,却听林宗义说道:“我也不会,那我们的洞房该如何是好。”
“你怎么会不会?明明那时你亲我就亲得很好很熟练!”程芫诧异道。
林宗义被这话问得有些糊涂,又听见一句夸奖般的话,低垂着眸,面带羞意地回道:“我只亲过你一人,吃嘴吃得好…大抵是与你亲昵时学得好了些。可那洞房,我当真不晓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