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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6页)

大夫给他包上活血化瘀的药,又开了一个方子,嘱咐道:“你这皮下全是淤血,扭得有些严重了,索性没有伤到筋骨,比起旁人也是万幸。明天再来这儿针灸一下,一个月内即可痊愈。”

方叙墨拿过方子抓药,先把段之缙送回家,又跑去国子监给他请假,最后才回郡主身边。

此时铜驼大街上,顺天府饮何穗已经被纪明玥骂了一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唯唯诺诺称是。

纪明玥发完了火,纪祎把他拽到了一边去问道:“大人,我没进过衙门什么也不懂,今日的事情怎么办?”

何穗擦擦脸上的汗,“听殿下的吩咐……”

“放你的屁!要是听我的吩咐,要你干什么!”

“是是是……现在受伤的百姓也送去了医馆,马夫的尸首还要仵作查验,马我们也先带走……”

纪祎听他说的差不多,再多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便吩咐侍卫们回王府,这烂摊子就给顺天府处置。

天子脚下,疯马伤人不是一件小事,第二天都察院弹劾何穗的折子就摆在了乾清宫案头,何穗跪在殿前声泪俱下。

“陛下,不是臣等玩忽职守,实在是当时太乱,报官的人来的太晚,臣赶过去的时候十一皇子和灵寿郡主已经射死了畜生。臣也已经将安抚百姓的事情做好,身死者补偿百两银,重伤者补偿白银五十两……”

“行了行了!”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叫他吵得脑袋疼,“善后的事情朕还是放心的,但是那个马为什么会发狂,你们查清没有?!”

“臣等查清了,马夫名为张顺,宛平县下张家村人士,养了一辆马车,通过载雇马车的人讨生活,家中一妻二子,还养了一个小女儿身子不好。他是在驾车的时候暴死的,主人暴死后,马儿受惊狂性大发,这才出来伤人。”

皇帝蹙着眉头:“这么说这就是意外了?”

“臣以为应当如此。”

“什么叫应当?”

“臣以为就是如此!”

皇帝叹一声,“也罢,命不好怨不了旁人。也不要为难张顺的家人了,好好安抚百姓,就这样结案,你也下去吧。”

何穗磕头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长舒一口气,腹诽道:“狗日的葛礼,你要是再不批我报的银子,可真对不起我吩咐仵作把张顺嘴角的药粉给抹了。”

昨日大半夜睡着觉呢,也不知道是谁来拜访,邀着出去喝酒,还拿户部的事情吓唬门房,自己带着人去,七拐八拐去了一个雅致的小院,这才知道是葛礼那厮,要把此案做成意外。

自己也不稀罕问那么多事儿,造那么多孽也不怕天打五雷轰,问了只会脏自己的耳朵。

反正也不是牵扯权贵的大案,只要能把自己属官的俸禄银子批下来怎么都行。

铜驼大街的案子就如此草草了结,张顺的家人以害怕受害者报复的理由搬离了张家村,之后去了哪里也无人知晓,只听说那小女有福气,身子慢慢好了起来,兴许是换了水土的原因。

在家中养了七天,针灸了六七回,段之缙的脚便不那么疼了,仔细想想学业要紧,还是回到国子监中销假,每天一瘸一拐地上课。没想到因祸得福,率性堂有志科考的同窗见他身残志坚也都摘下了有色眼镜,见到他多少会扶一扶。

更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用上太医的人竟会是段之缙。

在东厢房里,受伤的脚踝被扎成刺猬,段之缙翘着脚记笔记,薛老大人开始讲八股文的破题方法,“老夫给你一个题,你要怎么破?”

段之缙回道:“一要回想题目的出处,是出自四书五经中的哪一篇?二要想这篇的意思,这句话讲什么。三则要找朱子的注解,这才能大差不离。”

“很对,不过老夫还要再教你一招。有了题,先揣摩题目的出处,是谁说的?对谁说的?在何种情况下说的?都要思考清楚。再者,要想有没有不同的解释,不一定非要从程朱中出。最后嘛,要仔仔细细地去揣摩这个人,他说话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语气神情……”

上午的课程结束,针灸还得等一会儿时间,薛大人就拖了一会儿堂又讲了一些,等着太医将银针拔下才悠然离开,段之缙穿上鞋子,被等候的郑崑瑛和徐明宣二人搀扶着去膳堂。

“你的脚怎么样了?”

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候,淤血吸收得很快,回到国子监后总会有不得已走动的时候,原本消下的脚踝便有些浮肿,到今天已经肿成发面馒头了,幸好太医说不要紧,只要不负重奔跑就无事。

段之缙回道:“好着呢,太医说这个月就能消去。”

“那就好,可不能带着病过年。”

现在都要入腊月了,若是再不好,真得带着病过年,很不吉利。

他们三个人到了地方,放眼望去,膳堂里也没剩几个人,葛观澜几

人和诚心堂的几个不甚熟悉的同窗在,其余人不认识。

三人吃完饭,徐明宣拿过碗筷去洗,郑崑瑛则去刷食盒,段之缙腿脚不好,坐在原处发呆,就在这时,葛观澜坐到了他的身边,环顾四周,其他人都隔得老远。

“允升,你的脚还好吗?”

段之缙叫他一句“允升”唤得头皮发麻,咱们两个熟吗?何故这样恶心人。

葛观澜拖着腮喃喃道:“读书人,谁能不想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但德要配位,你一个从五品员外郎之子,又不是什么拔、优贡生,怎么配呆在国子监,又怎么配点解元?你要是能自己辞去监生的身份……”

“你有病啊。”段之缙可不听他这些胡话,直接骂了一句,葛观澜却不恼,甚至好心情地理了理他的衣领,含笑看着段之缙,“我知道,你以为上次时文不见了的事儿是我叫人干的,可你怎么不想想,这种家家酒一样的把戏,我会做吗?”

“段之缙,你要记住,人的性命就跟秋天枝头的叶儿一样,风一吹就没了。这次是你命好,只伤到了脚,下次是哪呢?说不定了……”

葛观澜和正往回赶的郑崑瑛对视一眼,起身离开,四周空荡荡,刚才说的、听的,也只有他们二人。

段之缙被定在椅子上,铜驼街上涂着人与马的血,在脑中变成赤红一片。

即便再恨我,又何必连累他人?活生生的人还比不得榜上的名次吗?

对葛观澜来说,的确比不得,接下来的日子他又叫段之缙见识了什么叫失足从楼梯上坠下,幸好段之缙死命拉住了栏杆,才没受什么伤,只是脑袋上多了一个大包。

头晕目眩地望向人群,看着葛观澜那张似笑非笑的面,段之缙才明白什么叫你死我活。

第60章060炸伤

因为段之缙倒霉太过,方叙墨和徐明宣也察觉到不对,当即反应过来是有人在针对段之缙,再想想前科累累的某人,真凶是谁一清二楚。

只是找不到证据,方叙墨和徐明宣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段之缙,葛观澜投鼠忌器,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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