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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9页)

毓秀不知怎么回事儿,段之缙从外头走进来扶着毓秀,回礼王:“王爷,是臣请了中宫的懿旨,调集侍卫保卫乾清宫,以防发生变乱。”字音一变,包围就成了保卫。

誉王生吃了段之缙的心都有,恨道:“你们蛊惑母后下发乱命,也配做雍朝的臣子吗?”

段之缙厉声道:“王爷慎言!臣的袍服俱是大行皇帝所赐,如何不是雍朝的臣子?且不仅臣是朝廷的臣子,王爷亦是朝廷的臣子!大行皇帝龙驭上宾,梓宫在御,灵几未寒,然殿下不唯面无戚容,反于大行皇帝遗体之前,胁逼母后、威凌治丧大臣,既非人子,也非人臣,殿下也是雍朝的臣子吗?”

侍卫来了,皇宫和京城也有方醒封锁,只要抛开上下尊卑,段之缙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者,论君臣,段之缙也不是诸王的臣子。

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说完,他又扫向诸王,“王爷们俱是大行皇帝血脉,誉王殿下于灵幄之中喧哗失仪,惊扰大行皇帝,竟无一人劝止,还有一点儿人伦之礼吗?”而后盯住了肃王,“王爷,你是先帝的爱子,大行皇帝待殿下之恩德,中外咸知,然长兄梓宫之前咆哮,先帝神灵不安,殿下默然如偶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段之缙死拽着肃王上前,推着他去看大行皇帝的棺椁,愤恨道:“殿下,你怎么忍心啊!”

这一惊人之举,吓得殿内鸦雀无声,肃王手足无措,似乎真唤起了他的良知,回身含泪道:“二哥,您就让父皇安息吧……”

礼王和齐王也上前拉扯着誉王跪下,

灵堂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殿外群臣听着殿内大呼小叫的声音,一个个缩头缩脑,唉声叹气。

今日的最后一次奠礼完成,群臣想要散去,诸王也要回府,但侍卫们把刀一横,唐馥单膝下跪,“奉中宫娘娘的懿旨,在嗣皇帝回京之前,王公大臣俱要留在宫中,王爷们也要在乾清宫守灵,不得出!”

誉王还记恨着兄弟把他拦下来,此时阴阳怪气道,“我怕做不孝之子,不忠之臣,还是听从母后安排。”

肃王魂不守舍,礼王和齐王十分不满,“嗣皇帝归京还有十余日,乾清宫如何能住得下这么多人?”

“娘娘吩咐,女眷们进后宫,王爷们就在此处尽孝。一应饭食都由御膳房送来,至于住不住的下……娘娘说,跪的时候不是跪下了吗?”

王公们面面相觑,齐王不服输硬顶着往前走,谁知唐馥比他更横,直接亮出了白刃,这群笼中雀鸟连连后退,唐馥沉声道:“微臣绝不为难王爷,王爷也不要为难微臣。”

事到如今,大行皇帝的诸子才明白,天变了。

从昨天慌乱地进入乾清宫开始,就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天起,宫门紧闭,除了采买的人员一律不得进出,即便是采买的人员也要反复搜身。

大街上金戈铁甲,巡捕营的官兵来回巡逻,家家门户紧闭。

自段之缙不回家那日起,王虞和施姨娘就天天念佛,连段家的两个小儿也觉察到了异样的氛围,沉默许多,明灯被沈白蘋抱着看笼里的蟋蟀打架,看了一会儿拉住沈白蘋的手问道:“沈夫人,皇祖是不是驾崩了?”

沈白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问道:“你如何得知?”

明灯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抽抽嗒嗒道:“我知道,母妃说的我都听见了,因为皇祖身体不好才把我送到这里来,段大人不回来,街上还那么多人,就是出事了……”

小孩子还不知道什么事前程权力,他担惊受怕,为每一个人担心,也为没见过几次的皇祖伤心,沈白蘋只搂着他拍哄,叫他这些日子闷在心里的情绪都哭出来。

最后捧着他的脸蛋道:“好孩子,你数一数还有几天就能见到爹爹了?”

明灯才止住哭,跟着沈白蘋一块儿数数,最后仰着脑袋看沈白蘋,“还有十天是不是?”

“对,最快,太子十日就能到京了。”

实则纪禅舍下了仪仗,领着一众侍卫骑快马日夜兼程,硬生生省下来一半的时间,三月十六就到了京城。

纪禅进乾清宫的时候,大家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扑倒在梓宫前,痛哭不已。

“父皇……您睁开眼看看儿臣……”

纪禅泪如雨下,皇后亦是悲声不止,上前扶着棺椁哀泣:“陛下,你的太子回来了,你还记挂着的太子回来了!”

太子一系的人争先恐后地哭了起来,毓秀头昏脑涨,这样哭可乱了成法!遗诏也还没颁布!

他撑着身子去扶太子,“殿下节哀,您这样哭会坏了身子,大事小事还等着您做主呢。”

纪禅置若罔闻,毓秀劝了三次他才起身,等着他出乾清宫时,除了脸上的两道泪痕,哪还有什么悲色。

嗣皇帝既已回京,颁布遗诏的事情就不能再拖了。

毓秀催着工部官员在几筵殿东侧设置黄案,又亲手从内阁捧出诏书至几筵殿檐下,纪禅将其放到黄案上,行跪拜五叩首之礼后起身重回乾清宫,此时王公大臣已经到了天安门城楼,跪听遗诏,今日的丧仪完成之后,便放众人回家。

明灯此时还住在段家,段之缙回去后先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太子殿下回来了,想必公子明日就能回家。”

“真的?!”小孩子的喜怒全在脸上,喜不自胜,绕着段之缙转圈,但他俩都没想到纪禅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当天晚上就跑到了段家接儿子。

段之缙抱着孩子急冲冲往正堂接驾,明灯一见纪禅的影儿就嗷嗷叫了起来,挣扎着从段之缙怀中下来,还不等爬过高高的门槛就被纪禅掐住腋下抱起,在腮上狠狠亲了两口。

明灯瘪着嘴要哭,腻腻歪歪地说自己多么害怕,多么想父王和母妃,多么想弟弟。

纪禅撇了一眼段之缙,问明灯,“段大人待你好不好?你有没有听段大人的话?”

明灯哼哼唧唧,说段大人和沈夫人都很好,自己也很听话,纪禅就递给了明灯一个荷包,“那他们照顾了你这么长时间,临别时该送一些礼物对不对?大人的赏赐父皇来送,锁儿弟弟和珠珠哥哥的礼物你亲自去送可好?”

荷包里是一些小东西,明灯接过来被他的奶妈妈领去后院。

纪禅叹一口气,对着段之缙笑道:“这些时日多谢你了,我听毓秀说你的胆子不是一般大,竟然敢训斥誉王拉扯肃王,真有你的。”

段之缙跪地回道:“臣是殿下的臣子,誉王、肃王乃至诸王与臣无二,都是殿下的臣子,臣不能看着他们不守臣礼。”

纪禅眼里精光一闪,“你说得对,可他们往往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以太子之兄,太子之弟自居,乃至日后,还可能以天子之兄,天子之弟自居……”他口中喃喃,又哼笑一声,“这个没意思,还是先说说你的封赏。”

“我不是先帝,不用抢别人的功劳给自己的儿子贴金,先前牛痘的功劳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加上这次的功劳……这样,你跟着毓秀做一个协理大学士如何?”

“太子如此厚恩,臣虽死不能报偿,但臣的一点儿私愿,还是想要外放。”

纪禅一偏头,惊讶道:“留在京里不好吗?若是出京再想回京入阁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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