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情吗?”苏浣并未回答,反而询问道。
谢炳本以为苏浣主?动给他发早安,应该接纳了他这个“朋友”。可如今听起来,却还似从前?般清冷疏离。
他愣了愣,哑然了一瞬,情绪也不自觉低沉了下去。
“没事……就是想?问问早上有没有喂年糕?”他为自己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苏浣回答地?很快:“嗯,已经喂过和?遛过了,你放心。”
“好的好的。”谢炳应着,而后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今晚回家吗?如果回来的话,大概什么时候到?”
无?人知道他心底的热切盼望,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他无?比想?念阖乐园的家。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等学术活动结束,他就会第一时间赶回去。
苏浣心里?乱糟糟的,她还没有决定好今天到底要不要去西临市。
在原本的计划中,她是会回家的,只是现在多了其他的因素,让她的语气不甚笃定。
“……应该吧,或许六七点。”
“好。”谢炳应了一声,不再打扰她,礼貌道别后挂断了电话。
苏浣离开会议室,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她的桌面上被收拾得格外干净整洁,所有物品都分类摆放在四周,留出宽敞的办公区域。
她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厚厚的卷宗,密密麻麻的小字映入眼?帘。若是平时的苏浣,效率极高?,可今日的她却难得心浮气躁。
她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当年的画面。
苏浣自以为已经忘却,可今天一看到盛云竹的脸,那些尘封的回忆便?如同泉水般奔涌不息,一切都恍如隔日。
“盛云竹,你等等我,我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眼?前?的少年面容憔悴,原本眸中璀璨的光芒一点点黯淡,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快要窒息。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扬起笑容,安慰她:“没事的,浣浣,不要勉强。”
苏浣拼命摇头,语气急切:“我爸妈有二十万,叔叔的手术一定可以进行的,我这就回去求他们!”
……
“苏浣,我们不会出这二十万的。”苏父面色阴沉,每个字都像是在重重敲击她的心。
她的脸上早就遍布冰凉的泪水,“扑通”一声,她重重地?跪在了苏父和?苏母的面前?。
“爸、妈,云竹是我认定的人,我求你们救救他们一家。”
“你们不出钱,他会被逼死的!”她几乎是呐喊般地?说出这句话。
二十万对于?苏家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也?并非出不起。
可苏父却完全不为所动,目光冷然地?漠视着她的哭泣和?叫嚷。
她见状,愤怒地?站起身来,指着他用?大不敬的语气诘问着。
“云竹他爸爸用?的机器分明就是你们公司设计和?生产的,你敢说它?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她的声音响亮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