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做的那些事情,也停下来吧,别让这个雨季延长了。”
“梅雨天,是很烦人的,衣服沾上就会有味。”
他皱着鼻子,假装嗅了嗅肩上被雨水浇湿的地方,但他是真心想劝的。
时间合适的话,或许我可以陪你一起外出走走。
张佳年想了想,这句话没说。
“你也觉得我很冒险吧,”虞连低头捏着手指,“可我觉得我不是那个淋雨的人,我只有一个身份——一个资本角逐下的受害者。”
“他们也不是天道。”
“法理昭昭,受害者理应伸冤,做错事的人也理应付出代价。”
虞连眼圈淡青,神情略微疲惫,但一身装束干净得体,那股精气神还在,没显出太多的落魄失意。
张佳年沉默片刻:“我不反对,我只是有点心疼你,背后没什么力量的话,这条路一个人挺难走的。”
“不会是一个人。”
虞连摇头,笑了笑,张佳年才发现他轻轻转着的,是中指上一枚银色戒指。
虞连说:“之前有人和我说,我是他的榜样呢,就凭这句话,我想我不能让他失望。”
张佳年皱眉,突然问道:“你有伴了吗?”
虞连顿了一下:“怎么问这个,我还以为你不会问这些。”
他的事闹得这么大,婚礼上那则视频传得满天飞,张佳年从没过问过,是头一回主动提起。
张佳年没再追问下去:“我随口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虞连也没打算继续,岔开话说:“我之前拜托你引见一个人,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一点眉目了?”
“有点难,程鸿莘近期的行程实在太紧,我托了关系,想找机会和他线下短暂碰一下面,都没有回音。”
“想见他的人太多了。”
虞连说:“我也找了挺多关系,都表示很难接触到他本人,我不想等了,我打算去宏晟总部碰碰运气。”
张佳年调侃:“转行干起狗仔了啊。”
虞连苦笑:“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要干这个了。”
你要见他做什么,张佳年想问,但是没问,高家婚礼的视频曝光后,他在网上刷到过有关宏晟和虞连的帖子,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我要找一个人。”
虞连最后说。
大雨转中,中转小雨,循环往复,这雨实在长气,一连天,地板都没干过。虞连撑着伞,戴着口罩站在宏晟集团的总部门外,注视进出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