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月被吓到,气急败坏道:“怎么了?她又买不起,我买了也不行吗?”
“我问你项链长什么样子?!”
“忘了,第二天我就让人拿去卖了。”
“照片。”
“什么?”
“项链照片发来!”
吼完韩曜直接挂断电话,许言月欺软怕硬,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快速找柜姐要了照片发过去。
看到照片,韩曜哭笑不得,是同一条。
价值百万,迟意买不起。
不出意外是别的男人买了送她的。
握着手机,他气血翻涌,心绪难平,迟意只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寡妇,没有文化,没有背景。
能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不知足?
竟然还背着他找其他男人。
揉了揉脸,平复了好一会儿,韩曜才将项链照片转发给下属。
“帮我查一下,这条项链的买主是谁。”
*
傅西平居住的华州庭治安严密,迟意不能走正门,更不敢留下访客记录,只好在外面等。
等到八点傅西平才开车回来。
迟意弓着身上车,傅西平眸光轻斜到后视镜上,镜面里街道静谧,婆娑树影下佝偻着一个中年女人。
对方正笨拙地拿手机在拍照。
“下次没有我的通知不要过来,最近韩曜可是把你看得很近,总是疑神疑鬼的。”
“对不起,我只是想尽快把项链还给你。”
进了门,迟意双手捧着项链,傅西平被她的拙劣逗笑,“你如果实在过意不去,有的是办法谢我。”
“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换它。”
她还挺有原则。
但这些原则在虚荣心面前,是不值一提的。
否则她也不会一次次上他的床。
对迟意这样的良家女,傅西平有的是法子。
“哪样的方式,我们不是第一次上床了。”
没接她手上的东西,傅西平背过身,步履散漫走进客厅,“不要告诉我到了今天你还在替黎修文守贞节牌坊,据我所知,他在结婚前就出轨了。”
浑身僵住,迟意茫然望向傅西平,“您知道了?”
“很难分辨吗?”
也是。
傅西平去过她家里,见过她的生活环境,他又是黎修文的直属上司,对他的薪资一清二楚。
盛景的市场部经理,怎么可能全家人蜗居在那间小房子里?
“傅先生,所以你一直在看我笑话,对吗?”
傅西平歪了歪头,不否认也不承认,迟意浑身冰凉,丢下项链便要走,傅西平用激将法乘胜追击。
“迟意,你难道没有想过要报复那个男人吗?”
她过得太老实了,才会被算计的体无完肤,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傅西平忍俊不禁,“还是你觉得自己配不上那条项链?”
努力屏蔽了那些话。
前进一步,开了门,声控灯亮起光落在迟意脸上,眼前瞬间又浮现出那些年在家里被奴役的画面。
那些时候,黎修文在干什么?
是和外面的女人在床上厮混吗?那她凭什么不可以?
摔上门,迟意猛地回头,快步朝着沙发上的男人走去,没有多废话,她跨坐到傅西平身上,没敢睁眼,大着胆子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