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陛下等候多时了。”刘秉和上前,吩咐人给沈珈芙摘了帷帽,笑着道。
沈珈芙的心一寸寸发凉,勉强撑起一个笑容来,走进了屋内。
祁渊在矮榻上斜斜坐着,他穿着常服,银冠束起,往下是如刀削般深刻的面容,眼眸望过来时仿若沉黑的夜色,窥不出一丝情绪来,薄唇轻启,叫她进来。
沈珈芙一进去就跪伏在地,头垂下,说话间声音有些发闷,肩膀也跟着稍稍起伏:“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祁渊随意扔了一本书册在桌上,投下去一眼,不出意料地把地上的人吓得一哆嗦。
他没什么耐心,伸手过去拉住了沈珈芙的纤细手腕,使劲往自己身上一拉,沈珈芙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她慌乱抬眸,美目乱颤,紧抿着唇,一个字也不敢说。
“你聪明吗。”祁渊问她时眼中含笑,手掌轻轻合拢她的腰身。
沈珈芙无声轻喘,眼睛不敢回看他,匆忙说:“家中父母常说,臣女比不得庶妹聪颖伶俐。”这话中的意思就是她的庶妹更讨人喜欢。
祁渊的手不停,话也不停:“这么笨啊,那让朕玩够了,便杀了如何。”
沈珈芙上下眼皮一动,眼泪就一滴滴掉了下来。
祁渊无奈吻去她的泪,哄着她:“你聪明点,朕不杀你。”
“陛下…陛下想玩多久?”沈珈芙认了命,她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欺瞒了太后,以至于现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盼望着陛下能早早结束南巡,也放她自由。
祁渊抬起她的脸,仔细端详,揉揉她的唇瓣让她张开。
最后也没给她个确切的时间。
……
屋外的天都黑了,屋里的动静却没见得要停。
怜她是头一回,祁渊心软了些,三次就放过了她,奈何沈珈芙已经无力地昏睡在了床榻,没人教她规矩,她也自顾不暇,只是疼了累了就睡着了。
祁渊叫了水,又叫人给她洗了洗,收拾了床榻,重新送回床上。
这期间沈珈芙是一点没醒,睡得不安稳,却也睁不开眼。
“陛下,可要叫人传膳来?”刘秉和进了屋也不敢乱瞟,躬身问道。
祁渊声音中都透着餍足,懒懒散散的:“叫人煮些鲜口的鱼片粥,小火慢煨着,再弄几个小菜。”
“是,陛下。”
人都退了出去。
祁渊起身往榻上走,床帐一拉开,榻上安睡的美人闯进他的视线中。
贵妃么……说不准还真能坐上那个位置。
沈珈芙被人叫醒的时候眼皮重得她几乎睁不开,还分不清自己在何处,下意识蹭了蹭脸蛋挨着的地方,触感却不似平常的软枕。
她赫然睁开了眼,望进祁渊的眼眸中。
祁渊微微挑眉,说她:“还挺会撒娇。”
不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