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院子一侧,随着开路的宫人大喊一声“王上到”,众人肃穆跪地行礼。
“微臣谢展叩见王上。”
“小人夏清朗,叩见王上。”
祝余低埋着脑袋,用轻柔的嗓子行礼道:“民女祝余,叩见王上。”
脚步带来一阵凉风,众人皆低头只能瞧见那衣袂从眼前走过。
“都起来吧。”字字有力而威严,南靖王今日一身富家老爷的便服,身姿挺拔,眉宇间皆是帝王之风。
他凌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祝余身上:“你,就是新来的仵作?”
此刻祝余的心中像被什么奇怪的绳子拉扯着,当日父王惨死宛若一梦,他如今还身体康健,眼眶俶尔酸,埋头答道:“回王上,民女正是悬镜司新来的仵作。”
“好啊!”南靖王眼中竟露欣赏之意,“孤前不久刚推行了女子从业的新诏,便是希望南靖女子皆可娟娟独立。听谢卿说,祝仵作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法不一般,将许多仵作都比了下去。”
“是谢大人谬赞。”她谦逊答道。
南靖王虽是天子说起话来却平易近人:“诶,谢卿你们不必如此拘束,都入席吧。”
席间茶水都是宫中带来的,就连这茶点菜式都是宫中的样式。
夏清朗本想提醒她如何用,可却现祝姑娘对此类宫宴不仅毫不怯懦,反倒游刃有余,习以为常。
“祝仵作,孤实属好奇,女子做仵作的并不多见,当初你是为何选了这份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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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放下酒盏,随拱手回道:“破大案者有大理寺、刑部,可世间悬案冤案太多,真相往往蒙尘。民女虽只是升斗小民,却也想以我微薄之力,为南靖百姓伸冤破万难!”
“好一句伸冤破万难!”南靖王击节叹赏,“不如今日,孤就封你为南靖第一女仵作如何?”
这金口一开,可是千载难逢的好事。可祝余却跪地谢绝:“多谢王上,只不过小女尚担不起这个名号。师父曾说,仵作之术不是为争强斗胜存在,若事事争第一,反倒会失了初心。”
夏清朗的余光一瞥,凑到他身前小声道:“我说老谢,祝姑娘是不是在讽你这南靖第一奇才呢?”
谢展无奈摇头。不过仔细想想,他好像一点也不喜欢别人喊他南靖第一奇才,或是谢家少主的称号。
南靖王举酒大悦:“祝仵作能有这介然气节,孤看好你,可别让孤失望。这南靖的将来最终还在你们年轻一辈手中,这一杯酒,孤敬你们!”
这是何等荣耀,夏清朗端酒的手都在颤。若祝姑娘是个男子,以她这能言善辩的本事,定是能做到当朝权臣。
“谢卿,孤今日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谢展低眉:“愿闻其详。”
“孤又给悬镜司找了一个好帮手!”南靖王一抬手,身旁的春子忙喝声道“进”。
门口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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