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时芮转头去看,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
江牧端着一杯咖啡,苦涩的液体流入咽喉,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
他转了转脖子,忽然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巫柏?你身上的伤才刚好吧,你在这做什么?”
巫柏愉快的朝江牧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呀,看起来你还没下班呢。”
“别提了,一堆事。”
巫柏看着江牧仿佛苍老了十几岁的面容,忽然道:“诶,要出去溜一圈吗?”
“什么?”江牧没反应过来。
巫柏自顾自地走到电梯口:“莫莫的摩托还在,好久没有骑过了,太小气了,我们帮她去给摩托松松筋骨——”
江牧看了下忙碌的部门,又看了眼手里的咖啡。
几秒过后,他把杯子搁一旁,拔腿朝巫柏的位置跑去。
寒风中,江牧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声音有些发颤:“我说,这样真的好吗?”
都摸到老板家来了。
街上的路灯散发着羸弱的白光,四周光线很暗,江牧觉得自己左顾右看,比巫柏更像个小偷。
忽然,他听见一道细微的嗡鸣声,紧接着余光闪过一条红线,吹起的狂风拨乱了他的头发。
“上车。”巫柏跨坐在摩托上,长腿踩在地面,反手抛给了江牧一个头盔。
这是一辆很漂亮的车,流线型身材,点缀红色光带,在夜晚就像一条浮动的血线。
江牧戴上头盔,坐到巫柏身后,双手环住巫柏的腰身。
“放轻松,我的车技比莫莫要好~”
话音落下,摩托便如一支离弦的箭,眨眼间飞了出去。
江牧一个后仰,当即便加紧了手上的力度,整个人几乎贴在巫柏的后背上。
那莫娜的车技是得多烂?
江牧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个问题。
摩托驶过破碎的马路,被呼啸的风裹挟着冲破了低矮的废弃房屋,跃过断桥,落在了悬浮列车上。
哐当一声,巫柏一转车头,摩托在天空撕扯出一道血线,碾过大楼的墙壁与玻璃,在屋顶起跳,一片惊呼声中,最后回到了马路。
江牧悬着的心被撞回了胸腔中。
他看到了一片宽广的荒郊,枯黄的杂草在风中发出低哑的呻吟,像是延绵至世界彼端的路。
在这段路的尽头,有高耸的黑色建筑,它们宛若连绵不绝的山脉。
江牧不由得放轻了呼吸,出神地盯着远处的光景,天空中居然有几颗细微的星辰在闪烁。
巫柏在驶上一座小山丘时,她停了下来,停在山丘的边缘。
“北方就是北区,那片黑色工厂所在的地方。”
江牧摘下头盔,从车上下来:“比我想的还要远。”
他没去过北区,尘埃区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在四个区之间来回跑。
越靠近北区风越大,几句话下来,江牧就快被风灌饱了,他赶紧捞起头盔,头盔有恒温系统,戴上之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