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梦疲倦的揉了揉眼睛。
“房子里太安静了,我以为没人呢。”
“特意嘱咐了不要吵你。”
看她这样是没办法走路了,时梵墨打横将人抱起,“安心再睡会儿,让苏言到节目组报过平安了,也帮你请了假。”
祁梦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说:“下午四点左右,麻烦你叫我一下,我得出海。”
和郑语蓉的赌,今天她得完成。
时梵墨抱着她上楼,脚步缓慢稳重。
听到这话,语气沉了沉,“非得去吗?”
祁梦懒散的点头,“嗯,我跟郑语蓉打赌,只要我捕鱼赢了,今晚就能找到机会在顾牧的卧室里装上摄像头,顾牧太谨慎了,我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像是要睡着了。
时梵墨把人抱紧,自言自语一般:“其实,你只要让我帮忙就好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帮的,那么逞强干嘛?”
祁梦不知是听进去没有,往他怀里挤的更投入了。
“因为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可靠。”
她经历过一次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哪怕现在有一个人能够陪在她,她也不放心。
合约就那么几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不会在这里面,投入太多的心思。
该靠自己,就是靠自己。
以后脱身,她也不至于再陷入无助。
时梵墨听着,眉头紧紧皱起。
他没再说话,将人抱进房间。
单手掀开被子,他单膝跪在床榻上,想将人放下。
祁梦却搂着他的腰,迟迟没松。
时梵墨跟着躺下去,从容的将手臂垫到她脑后。
“安心睡吧,到点我叫你。”
祁梦已经睡着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梵墨抱着她,低着头,闻她发丝上的味道。
回来的时候祁梦随便冲了个澡,可能连洗发露都没抹,身上是海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