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打开有用吗?」祁连边走边气道,「生病了不告诉我,就知道躲?」
「你离我远点!我会传染你的!」
「我不!」
「放我下来!」
「我不!」
祁连走到门口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萧山雪边咳边道:「钥匙在我兜里,你有本事别放!」
可是祁连力气大得出奇,抱着人一颠,托着用他左边的口袋贴了下感应锁,紧接着大门被咣当蹬开。
「不放就不放,」祁连用脚後跟带上门,咬牙切齿,「给我躺着去!」
家里有听诊器,但是出於小别之後的贴贴欲望和球球又生病了的抗衡,他贴着萧山雪的胸口听了听。
心跳有点快,呼吸有喘鸣音,身上也发烫。萧山雪生病都是夜里才会烧起来,现在不必急着吃药。
萧山雪半靠在床头,摸了摸靠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然後就被抱住了。
祁连像条撒娇的大狗,委委屈屈在他胸口蹭,然後抬头,可怜巴巴:「为什麽不告诉我啊。」
「……感觉……没必要……」
「你不爱我了!」大狗委屈得要汪出来,「你不需要我了!」
「我没有!」萧山雪见了他就开始迷糊,眯着眼睛乱七八糟地安抚道,「你忙,我忘了。」
「我哪里忙。」
「我忙我忙……」
「天天打电话还能忘?」
萧山雪实在没力气了,靠着抱枕往下溜了溜,缩成一团有气无力道:「我错了,对不起嘛。」
「……不嘛,」祁连郁闷地把脑袋塞进他怀里,「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
「就是。」
萧山雪没劲跟他争辩,低下头亲了口他的头顶。
「我饿了,」萧山雪轻声道,「今晚吃什麽?」
————
两人吃过饭窝在床上,萧山雪抱着光脑写文件,祁连抱着他和另一个光脑编工作报告,不多时就觉得怀里像个火炉子,果断抢下光脑,反手盖住了他的额头和眼睛。
果然烧起来了。
萧山雪睫毛蹭着他的掌心,稀里糊涂地说他文件才写了一半还没存。祁连从出生就是燕宁打工人,抓周抓的都是ctrl和s两个键盘帽,怎麽可能不记得保存他费劲巴拉凑出来的两百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