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道:“温复淮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以后是不是还要牵到他面前喊他温叔叔。”
蔺元洲伸手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闻言拧眉:“他有病?”
看来是没有听到。
姜娴放了心,她道:“没有病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上赶着当第三者呢。”
仿佛跟蔺元洲站在同一战线了。
他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你为什么要出轨?”
语气变成了正常时候的音调,整个人的状态不再是让姜娴琢磨不透的沉默。
她反而很擅长应对这样的蔺元洲。
姜娴坐在他腿上,双腿悬空,脚尖点地:“不应该这样说,那时候我们之间也没有准确的关系。”
是了。
那时候姜娴跟在蔺元洲身边,并不是所谓的女朋友或者其他能被承认的身份。
所以给了一些小人钻空子的机会,太正常不过。
蔺元洲问:“他是怎么胁迫你的?”
姜娴轻声道:“他知道了杨庭之的存在。”
蔺元洲用力按压了下太阳穴,他暂时掠过这个话题,扶着姜娴的后脑勺要她看着自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才会感受到幸福?”
“嗯?”姜娴不明白为什么他猝然说起这个。
她的眼底满是疑惑。
蔺元洲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把她从腿上轻轻推下去,拉开椅子上楼进了书房。
这天晚上姜娴以为蔺元洲要睡在书房了,然而到了夜半十二点多,卧室房门被推开。
若有若无的酒气传入姜娴的鼻腔,不是很浓。
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没多久,姜娴感受到床边微微凹陷,随即一个温热的躯体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个人开始咬她的耳垂。
微微压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晚上能听得十分清楚。
他压着姜娴冰凉的脚夹在小腿间,整个人把她包裹住,明明没有喝醉,却因为染上酒意,嘴里开始说不清不楚的胡话:
“很像吗?真的很像吗?”
姜娴反手摁着蔺元洲的半张脸,从他的眼角摸到些湿润。
她骤然收手,像是被烧得通红的炭烫伤了。
姜娴的手心擦不干,她苦恼地全抹在蔺元洲的睡衣上,反复抓握才罢休。
“蔺元洲。”姜娴道:“你梦游了。”
只是这人似乎听不见她的话,一直在问是不是很像。
姜娴挣脱不开,只好道:“也不是很像。”
蔺元洲不再咬她的耳垂,长臂从姜娴身上绕过,把她拥得更牢。
他将脸埋在姜娴的颈窝之中。
窗外夜色渐浓,像晕不开的迷雾。
姜娴的回答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