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像。
蔺元洲这个像也不够像的人,连伪装杨庭之都做不到。
他意识到的太晚了。
如果姜娴不够重要,那么她想走对于蔺元洲来说不过是和天气这种话题一样无足轻重的事,请随意。
为什么要远赴萍江在那里待那么久?为什么要全无理智的和温复淮打一架?为什么直到现在也不敢真正报复姜娴?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畏首畏尾,草木皆兵。
这根本不像蔺元洲能做出来的蠢事。
早在今天去见温复淮之前,蔺元洲隐秘又不齿的想过,如果姜娴喜欢温复淮,那么他会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这份喜欢夺过来,让她的心脏只为自己跳动。
可惜不是。
她的心脏,可能只有在回忆中,在十七岁的时候,在她尚且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为杨庭之跳动过。
然而现在也没有了。
他这个替代品,也因为不够像而出局。
一文不值
孟羽织在傅女士特意请的营养师的均衡搭配下整个人圆润了不少,脸上白里透红,像颗粉色的大珍珠。
她怀着孩子,出行都要小心翼翼,傅禹礼揽着她的腰从大门口进来时,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让蔺元洲恍惚了下。
不过他天生五官锐利,看上去又冷又凶,所以这些浅淡的神情也不会有其他人注意到。
“喊我们来干嘛?”傅禹礼心想应该不是上次孟羽织惹出来的事了,他进了大厅,和蔺元洲面对面坐下。
孟羽织还是有点心虚,坐在傅禹礼身边耷拉着脑袋,眼睛偷偷往楼上瞄。
佣人在一旁煮茶。
“没喊你。”蔺元洲看向孟羽织:“姜娴在楼上。”
孟羽织呆呆哦了声,慢吞吞起身,戳了下傅禹礼的肩头:“我上去找姜娴了。”
眼见着往木质旋转楼梯那儿走,傅禹礼扭着头,提醒道:“坐电梯!电梯!”
孟羽织烦得不轻,就上一层有必要吗。
不过她还是点点头,懒得和傅禹礼这个相对来说神经兮兮的人计较。
等她上楼进了房间,傅禹礼才把头扭过来,他端起浓香四溢的茶杯抿了口,啧了声:“你敢想吗?我竟然马上就要当爹了!”
蔺元洲翘起腿微微后仰,拧眉道:“我不瞎。”
傅禹礼轻哼了声,悠悠笑起来。
谁也想不到,当初连他自己都十分不愿意的婚姻,现在竟然是三个人当中日子过得最顺畅的。
姜娴和孟羽织坐在二楼阳台上。
光线明媚,平宁和煦。
“最近还好吗?”姜娴问。
孟羽织点点头,过了会儿又摇摇头,捧着脸道:“很烦,傅禹礼像条狗一样,我去哪儿他都要跟着。”
她眉心蹙起来,深深叹了口气。
姜娴眉眼温柔,轻轻笑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孟羽织愣了下,没多余的感觉,就是捧着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两侧的确长了不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