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朝里跑到牢房处,里面只有姜曜一人。
“姜献身为朝廷官员,故而没有关在一起。”白缨解释。
姜妧点了点头,又看见姜曜白色囚衣上都是血迹,不顾牢房里的脏乱,双手紧抓住牢门的铁栅栏,声音都慌了:“兄长,兄长你怎么样了?”
姜曜模糊间,听到她的声音,倏地抬起头,连滚带爬到铁栅栏处。
“妹妹,你怎么来了?”
篮子递不进去,姜妧只好将糕点取出来递给他,还未等她说话。
姜曜接过糕点,胡乱塞进口中,突然想到什么,大哭起来:
“妹妹你是不是来送我最后一程,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她话还没说完。
白缨上前关心开口:“铁栅栏又脏又冷,姜姑娘注意身子。”
姜妧双眼泛红,没有理会白缨。
姜曜看了看白缨,哭声吓得止住。
他怎会不知道这是谁的人。
姜曜慌了慌,攥紧手中的糕点,软糯香甜,他又怎会尝不出,这是妹妹的手艺。
“妹妹。”姜曜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
又用袖子胡乱蹭了一把眼泪。
“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
“当年,谢大人曾派人寻过你。”姜曜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这事儿憋在心里太久,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颤。
在见到那枚玉扣后,他每日都提心吊胆,担心谢大人知晓此事,又担心那个小厮恢复记忆。
妹妹等了谢大人三年,可妹妹并不知谢大人早早遣人来过。
姜妧抿了抿唇,缓慢垂下眸。
“他同我说过此事了。”
“啊?”姜曜脸上的惧意顿住,懵了一下。
姜妧长睫掩住了眼底深处的情绪。
她已经不想再提起过往了,曾经天真的幻想嫁给他。
可如今仔细想想,那时的自己只是平民百姓,连出身于上京颇有名望的,盐商之女的身份都没有。
他却是高高在上的侯门嫡子,他的家人怎会允?谢老夫人怎会同意?
大概又是会步了谢崇与那女子的后尘。
哦,她出身清白,他家人或许会允她,待他娶妻后,留她做妾。
若真的许她做妾,她不知道那个年少很爱他的自己,会不会同意做妾。
会的吧,十五岁正是最爱他的一年。
姜妧睫尾湿漉漉的,再抬睫时,眼里的雾却散了几分。
“姜姑娘,牢狱潮湿,早些回去吧。”白缨立在一旁,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姜姑娘与公子的事,他并不知情,也是后来才知公子在扬州时有过一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