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三个月,她们公寓因缺席早课受惩罚的案例不胜枚举。
穿书的丁衔笛几乎夜夜失眠,早起和没睡毫无区别,热衷喊梅池上早课,虽倒数着上早课,但从未迟到过。
巨大的仙鹤直奔定海峰的大殿,飞舟上的弟子看见后面的执法仙鹤都要吓死了,生怕又被扣分。
等领头的仙鹤远去,才有人愣愣地问:“我没看错吧?领头那肥鸟背上有人?”
“有玄色的道袍么?”
“不是不允许穿私人道袍么?”
“那不是隐天司的样式?”
“隐天司来巡视了?”
“也不对啊……”
“那不是丁衔笛么?”
“什么?”
“昨日和炼天宗老二结了天极道侣印的那个废柴。”
“哦豁,新婚就厮混?”
“真的成婚了么?我看炼天宗也没什么表示啊?”
“三宗结这种天阶道侣,不应该大操大办?”
“我是炼天宗我都觉得丢人,看上谁不好看上个修为低微的,拉低了我们宗门的档次。”
……
定海峰是天极道院各系上公共课之处。
高山上的殿宇极为恢宏,大殿外的广场除了太极印就是极大的香炉。
卯时一刻,日头出海,卯时三刻座师讲经。
今日授课的座师正好是丁衔笛刚穿书来遇见的那一个。
老头须发皆白,正按照规矩往香炉插上清香告慰道祖。
地下蒲团上修袍颜色各异,弟子们有的哈切连天,有的匆匆赶来。
也有的帮人占座,还有的趁着旁人未到,一人占三个位置躺下补觉。
丁衔笛闭着眼还在抱怨,她蹭了蹭大师姐柔软的颈毛,浑然未发现自己快要着陆。
游扶泠今日本已告假不用前来。
她从昨夜起等丁衔笛等到睡着,清晨醒来顾不上身上的伤一大早去对方公寓寻人,得知对方一夜未归。
和丁衔笛同公寓的剑修瑟瑟发抖,第一次感受到同辈高修为的压制。
季町忙前忙后一夜,发现本应该休息的游扶泠又来上早课了,正要走过去询问。
梅池昨夜在祖今夕的公寓吃多了睡着了,早晨是被对方叫醒的,此刻黑影落下,梅池抬眼,哇了一声:“是我大师……”
姐字未落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大的仙鹤站在定海峰的开峰丹炉上,丢下一个玄色道袍的少女。
白发座师刚点上的清香也因为这只鸟的重量飞了出去,正好插在丁衔笛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