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谢徎的消息吗?”江决一一审视参与这桩案子的四人。
“启禀圣上。”翊卫将军率先出列,“末将在城南抓到了一名企图混出城门的谢家马夫,这是从那马夫身上搜到的东西。”
他双手捧起一物,躬身道。
翊卫在城中搜寻数日无果,忽然拿出这东西,殿中其余几人都不由多瞄了一眼。
翊卫将军奉上的物件乃是一个竹筒,竹筒经过特殊处理,两头以蜡封住,里面的东西可以存放很久都不腐不坏。
“一个马夫身上的东西而已,翊卫将军还巴巴呈到御前烦扰圣驾,真是谨慎。”骁卫将军讽刺道。不仅翊卫这些日子不好过,他们骁卫更不好过。
谢徎是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劫走的,此后再无音信。
幸而翊卫也没有找到,但现在忽然冒出个什么竹筒来,可千万别是重要线索,不然他们骁卫就更难看了。
“住嘴。”江决喝道,抬手命内侍把东西呈上来。
内侍将竹筒的封蜡烫化后,取出里面写了字的绢帛,一并呈到御前。
江决展开,迅速浏览。
不一会儿,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御坐上的人脸色阴沉,翊卫和骁卫将军也不敢再乱说话,他们瞥了眼旁边的傅锦成。傅小将军不愧是打败过贺兰氏的人,如此威压之下也面不改色。
江决没忍住,额角青筋直跳,泄露出些许暴怒的征兆。
他连忙闭上眼,将绢帛拍在了御案上——这绢帛上,竟然是一封谢徎写给他的亲笔信!
蓬勃的怒气蒸腾,江决暗暗咬紧了牙关,什么马夫,谢徎逃离数日,各府县遍寻不到其踪迹,但他竟然还有能力在烨都设下新局,利用区区一个马夫将这封信送到自己的手上?
他压着暴怒的眼神落在翊卫将军的身上,额角青筋跳得越发用力。
谢徎的信中说:先帝临死前曾留下遗旨,该旨意由他的心腹内侍王承偷运出宫,一路向西北而去,恐是真正的传位诏书。
传位诏书?
江决死死握紧拳头,他已经登基,何来的传位诏书?!!
“傅锦成。”江决沉声道。
“臣在。”
“朕记得,先帝临终前,三殿下曾在傅家军驻地的附近逗留过,你还有印象吗?”江决道。彼时他已经意在皇位,时刻关注着朝中动向,尤其是江洄的,所以清楚记得当时江洄的行踪。
想当初他圈禁江洄,也是派人在他回程中偷袭得逞的。
傅锦成心里猛地一跳,不动声色道:“回圣上,仿佛是有此事。”
“朕记得彼时太妃思念三弟,派人去探望过,又许是父皇所派,你可有印象?可曾见到过来人?”江决道,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傅锦成的神色。
“圣上恕罪,过路的关隘主要是臣的父亲负责,臣只管练兵,不太清楚此等杂事,可需要臣写信询问?”傅锦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