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没有很有疗效的药物,”约翰逊耸耸肩,摊开双手,“只能通过汗液或者体|液将它代谢。哦,你还可以多喂他喝点水。”
他抛给张定坤一个满怀兴味的笑容,体贴的带上了门。
张定坤点了根烟在床畔坐下,睨着在床上翻滚呻吟的人,一时有些犯了难。
他如果趁火打劫,等明天大少爷清醒了估计能把他砍死。
可是看着那具修长皎洁的躯体,简直让人口干舌燥。
细密的汗珠从暖白的皮肤里冒出来,眉梢眼角的神色就像荡漾在春水里的野草,尤其那喉间的低吟,一波一波撩人心弦。
他试探着从睡袍里伸出一条腿,搁到床上,神智迷糊的某人立刻攀爬而来。
要是大少爷清醒的时候能有这么主动,他能乐死。
低头看一眼游进腰腹间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的趴伏在肌肉上,还揉捏了两把。
张定坤倾身按熄了烟,叹口气,把被子一掀,将两具躯体都包裹进去……
漫长的一夜里,他手口并用的催开了千树万树繁花,花瓣迎风飞舞,落在床单上却变成片片雪白……
虽然这个方式他驾轻就熟,但反反复复,简直能把人累岔气。
嘴角本来就被咬破了,方绍伦神智迷乱间揪着他头发,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这下好,彻底的裂开肿胀起来。
施虐的人还极不满意的哼哼唧唧,张定坤实在忍不住,伸手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老子真是欠你的。”
竟然被……弹了回来?
比起十年前遇蛇那次,更多了弹性与韧劲。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张定坤瞬间不想再当正人君子,机会千载难逢,放过才是傻子,把人办了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结果折腾半晌,不得其门而入。
这事听过、说过,没干过,真正实施起来,似乎难度不小?尺寸怎么看都不匹配。
而且大少爷也不肯老实趴着让他研究,总想反身往他身上扑,嘴里又没个轻重,皮都让他啃秃噜。
“……哎……哎……别咬……你戳我肚脐眼干什么……嘶……轻点……”
这是张定坤人生最难熬的夜晚之一,逃难路上似乎都没这么仓促惊惶,一颗心在担忧、雀跃之间反复横跳。
直到方绍伦退了灼热,呼吸渐渐平缓,手脚也安分下来,他才松了口气,疲累至极,飞快地沉入黑甜的梦乡里。
天光从窗棂间递进,在床前投下一片暖白的时候,方绍伦醒了过来。
他开始没意识到这并不是魏公馆的客房,习惯性伸个懒腰,张嘴打哈欠。
结果嘴张到一半,瞥见半掩在枕侧的另一张面孔,顷刻间魂飞魄散,一下从床上蹦到了地上。
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连忙抓过床畔的俄罗斯毛毯围裹住。拉扯间床上的被子被拉开,露出大半个赤裸的脊背。
蜜色的肌肤上遍布着抓挠的印记和咬痕,掩在枕头里的脸庞完全的曝露出来,原本周正极有气势的一张脸,此刻唇角皲裂,脸庞上还残有委屈的神色。
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水流一般重新灌入脑海,方绍伦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喝醉了……然后……然后……把这个人睡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脑袋正好与床铺齐平,而枕堆里的那张脸庞缓缓睁开了眼睛……
方绍伦倒吸口凉气,真的是张三!他嗫嚅着,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被吵醒的张定坤,缓慢的顺着床头撑起身体,却轻“嘶”了一声,手掌按住腰身,不悦的看了一眼怔愣的方绍伦。
“不,这不可能……”方绍伦喃喃道,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张定坤的公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嚷什么?!学人家喝花酒,一遭就着了道。”张定坤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习惯性摸向床头的烟盒,一抬手却又“哎”了一声,这胳膊让他枕半宿都麻了,算了,不抽了。
他皱起眉,“这事我还得查一查,长三堂子的姑娘们一般没这么大胆子,敢往客人的酒杯里下药。”
两厢情愿弄点小玩意儿助个兴是有的,在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下手,而且对象还是方大少爷,这事透着点不寻常。
“我到之前,你喝了什么?谁服侍的你?”张定坤走进厅堂第一眼,自然是看向方绍伦,当时他身后似乎坐了个女子,但等他应酬完众人,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身畔并没有旁人。
“叫什么……玉莲,”方绍伦思索着,“她给了我一盏青梅酒,说自己亲手酿的……”
他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昨晚上……被人下了药?”
张定坤点头,“我让约翰逊来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