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掌握主动权的解裁春,双手撑着他的腹肌,柔美的形容微微变动,又强压着,不愿泄了底气。她轻轻直起身子,又重重地回落。
嘴上还要逞强,“那你喜不喜欢我放火呀?”
从没受过这种刺激的漫才客,当即就被骑哭了。他是对月流珠的鲛人,倚靠着青黑色的礁石边,泪花一大颗、一大颗地砸落,跟不要钱似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用得着哭吗?”又不是坐断了。
她也……没有那么威猛吧。
好心办了坏事,解裁春登时慌了神。六神无主的美娇娘,立马就要起身。只道是自己做得太过分,没有掌握好分寸。
臀部刚脱离尘根,漫才客双手落在她的腰上,重新给人按了回去。
没有做好准备的解裁春,匆匆忙忙一入座,猝不及防的二人,俱是一哼。漫才客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不住地涌出,就差咬着小手绢,被夹得哼哼唧唧。
“喜欢的。我是……”
从来只在受苦上有历练,而疏漏了欢欣的感想。就像经常张开怀抱,只能拥抱到一丛荆棘,被刺得鲜血淋漓,哪知有朝一日抱住的,是松松软软的糕点。
不仅没索取半点报酬,自己主动送上门来,手把手教导他,喂给他吃。还告诉他世间有大把的事情值得去经历,他并不是谁人三言两语必须被赶尽杀绝的玩意,他也有自己的价值。
世人口中,口诛笔伐,难登大雅之堂的欢快事,又是人人戒不掉的。
不然种族繁衍不会持续至今,人类的文明要如何延续。
偶尔仰望着烽火连天,同类相残,也会思考物种存续,要就此中断也可以,可解裁春至少告诉了他一个真理——
在同一片蓝天之下,在遥远的地域上端,尚且生存着一大批安居乐业的平民。
他们早出晚归,夙兴夜寐,只为了换取一个个平淡宁和的明天,没有人有资格剥夺。
漫才客思定,反客为主,调整了姿势
,上下对调。
大幅度的位置调转,重演了大门前的悲剧。梅开二度,解裁春当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叫她一时只顾着自己的受灾受难的地方,忽略了正在迫近的危机。
漫才客一手护住解裁春后脑勺,把人安安稳稳地放在熏了香靠枕上。一手扣着她的腰部,温柔却不容置疑地制住了她。防止她放火烧山了,还能腾出空闲来逃之夭夭。
膝盖头别进解裁春两腿的缝隙,抵住右边大腿。另一只脚夹住她的小腿,莫使她乱动弹。
像每个夜晚固定踢掉盖身的床单,一夜要蹬掉三、四回他给她盖好的被褥。
解裁春双手被他扣着,呈投降状,分别安置在脑袋左右。掌心朝上,手背向下。漫才客两手覆盖在其上,用他的手完全地遮盖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身子慢慢下沉,再下沉,直到他进无可进,她退无可退的位置为止。
漫才客效仿解裁春先前对他做的事情,她一张口,他就偏头衔住她的嘴唇。她一张口,他就偏头衔住她的嘴唇,顺着一张檀口,细致地描摹嘴唇,吻到她满脸通红,目若飞霞。
然后沿着下巴,一寸寸往下。张开口腔,咬住圆领,向右拨开。
情动之际,深陷之时,漫才客漆黑的长发垂落,与解裁春的混合在一起。
民间有种说法,将两位新人的头发剪了,用柴道煌祈求来的红线捆住,藏入绣囊。意为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他新婚之夜就照办无疑。
医女们还笑他,他一个修真之人,焉能套用凡间的说法。
为什么不能够?
假若修仙不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守,这仙修来何用?偏他被架在这个位置上,进退维谷。假若他不是修真之人,此时早就被一大波人连伙拆了,哪能守得住解裁春。
漫才客脑袋埋进爱人颈窝,将自己完完全全交托于她。口中喃喃自语,呢喃的都是旁人听了要嘲笑的痴话。
“好想早点长出白头发,和你一起变老。”
他不想再修道了。不能同她在一处,得道成仙又有何益处?只要能同解裁春在一起,只羡鸳鸯不羡仙,光凭一瞬间即能独断万古。
解裁春只觉得自己被挤压着撑开,塞得满满当当。要辛苦采撷的蜜蜂酝酿出甘甜的蜜糖,额角、手背都渗出了涔涔的汗液。
她双臂回抱住人,搂着他的腰,伏在漫才客耳边喘息。张口咬住他的耳尖,暗笑他的痴傻。
“说什么傻话……”
第118章心跳如雷“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