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与黑夜约定的暗号,意思是"你看着办"。
瞧见这一幕,周晚气的想骂娘。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易年仿佛成了金銮殿里最精致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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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如同穿花蝴蝶般游走在群臣之间,时而厉声呵斥,时而循循善诱。
当争论治理方案时,他甚至撸起袖子,用佩刀在地上画出阵法草图。
易年注视着周晚官袍上晃动的珍珠补子,忽然想起了几年前。
那个总爱闲逛的少年,如今竟能把错综复杂的朝政梳理得井井有条。
当最后一位大臣退出殿门,周晚一把扯下乌纱帽砸向易年:
"你故意的!"
易年轻松接住帽子,指尖一转,那顶象征一字并肩王身份的乌纱便在他指间旋转起来:
"我真不懂这些…"
"放屁!"
周晚气得连蟒纹玉带都扯松了,"你能把三百种药材的配伍记得分毫不差,现在跟我说记不住六部职能?"
易年听着,忽然正色道:
"真没找到四皇子吗?"
周晚一怔,随即暴怒:开口喝道:
"你他妈还想传位?!"
说着,抄起案上砚台就要砸,忽然瞥见殿外探头探脑的小太监,只得硬生生改成双手奉上。
"请陛下…御笔亲批…"
易年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他接过砚台,蘸墨挥毫,在空白圣旨上写下"传位于周王"四个大字。
"滚!"
周晚一把撕碎圣旨,碎纸如雪片般落在金砖上。
易年望向窗外。
广场上,晨光正照在那些官员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
而他与周晚,要将这盘棋下活。
"知道了…"
易年起身,龙袍拖过满地碎纸。
"明天…我尽量多说两句…"
周晚翻了个白眼,却在他转身时悄悄勾起嘴角。
"然后做什么?"
"处理政务,你来…"
"哦…"
……
暮色四合,上京城的雪又簌簌落了下来。
易年与周晚并肩走在西大街上,脚下积雪出细微的咯吱声。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晚搓了搓冻得红的手,呵出的白雾在寒风中迅消散。
身上的棉袍略显单薄,为了不引人注目。
两人换上了寻常富家公子的装束,连随身玉佩都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