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蹙眉,知道自己又让她担心。
不由换了个轻松的笑脸,“姐姐,下次你来我送你样东西。”
沈之虞挑眉:“什么?”
沈悦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说完对她眨眨眼,沈悦想到此,喜上眉梢,欣悦从心底荡出。
沈之虞扶她过去坐下,将毛毯盖在她身。
花伶站在一旁,每次长公主来,陛下才会心情开阔言语多些,这偌大的皇宫要是没有长公主,真不知陛下该如何度日。
“你手怎么了?”
沈之虞弯腰之际,忽然拿起她右手,手心里一点一点的密密麻麻都是伤,周围温度瞬间就掉下来。
沈悦立刻道:“我自己不小心碰到了长盛球才这样的。”
说罢她小心翼翼看着沈之虞,见她眉眼阴鸷飚出,知道自己身体一直是她大忌,沈悦抱住她:“我看长盛球开了花,明黄色的好看极了,就忍不住碰了下,结果”
沈悦越说声音越小,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沈之虞拧眉,好一会,不悦道:“长盛球也敢随意碰,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找太医来看了吗?”
沈悦见她就此翻篇,松了口气,“我让花伶擦了药酒,不会感染,小伤口。”
“你是女君,身上没有小伤口。”
沈之虞淡淡道。一波波,此起彼伏。
十七看着一人斩杀三匹狼的女子,剑鞘微动,她赢了,可也失了大半力气。
想要万里行离开,恐没那么容易。
少师在面具下看着狼藉一地的斗兽场,自己身上也没能躲开血迹斑斑,沈之虞发现了她,她在昭国便不能久留。
万里行宝马,世间难得。
有了它,她离开昭国便胜算又加一分。
收起刀,佛陀搁有人开锁进来的瞬间,头顶一阵剑风扫过,她敏锐的抬头,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长剑凌厉,像她直直刺来。
“长盛球的针刺带微毒,一日都擦了几次?”
沈悦悄摸看了花伶一眼,对方上前,躬身道:“回长公主,陛下陛下晨起已经拭过一遍,太医一直紧跟着。”
沈之虞点头,眸间寒光一晃,“好好侍奉陛下。”
花伶立刻跪地,“是臣失职。”少师弯刀跌落地面,嘴角喷出一口老血,十七剑尖抵在她眉心前,目光冷淡。
“是你。”
少师了然,那日交手已然有所察觉,她是沈之虞身边的护卫。
十七冷声:“是我,来杀你。”
少师看着被挑落的面具,长发也凌乱不少,今天难道栽了?
“行吧,那你过来。”回了公主府,季平安困得真不开眼,沈之虞将她安抚睡下。
红绸把脉后起身,看着她:“殿下。”
沈之虞看着床上目光柔和,声音也跟着温柔:“可有不妥?”
红绸道:“坤娘怀孕初期需好生将养,过了头三月,胎像平稳,后续一般问题不大。”
她是天生的中庸,并不能感受到季平安身上的信素,所以不论乾坤对她皆无影响,这也是她被选为公主府暗卫之一的原因。
“暂不必与她告知。”
沈之虞像是想到什么,淡淡开口。
红绸嗯了一声,恍然惊讶,难道季平安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
天!
也不知道长公主在布什么局,红绸将安胎的药方留下便撤离。
沈之虞看着那张奔波后疲倦的面容,伸手将被子给她掖好,这丫头,还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伤寒。
既然如此,沈之虞看着桌上药方,眼底意味不明。
坤娘孕期一般极为敏感,季平安这样的,恐不会例外。
只是头三月属于关键期,不能出岔子,沈之虞想想在佛陀阁内,季平安化为绕指柔在她身下辗转,那美妙的感觉越发隆重的将她包围,与她在一起的时刻,时间是快的,好似登上极乐,她好像对这具身子上了瘾,每每乾娘信素被勾出就难以收场,看来,她要给季平安制几副特别的宝贝。
月光透过窗柩撒在两人身上,沈之虞抚着沉睡之人的面颊,满室烛光氤氲,画面温馨而和谐。
少师有些颓败,十七蹙了眉头缓步上前。
“次啦”
周围一阵白色烟雾,十七立刻用手臂遮挡,熟悉的香味,她就知道这人肯定不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