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连这一劫都逃不过,沈之沈:“……”
她有听到自己刚刚的那两个字喊的,就像是离不开季平安一样,并没有她想的那样充满恨意,甚至还有点儿情意绵绵。
季平安挑眉,长公主殿下应该没有那么离不开她吧?
“殿下,臣在呢。”
季平安的这一句,让沈之沈的脸色阴了阴,眸光化刀,要眼神能割破她的脖子,此时的她怕是已经凉透了。
对于自己睡梦中,叫出了这样缠绵悱恻的一句季平安,沈之沈的羞耻心一下子就爆发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破防,只知道她无法接受自己用这样的语调喊季平安的名字。
“滚出去!都滚!”
季平安无奈地拿出银针,一下子扎到沈之沈的穴位内,“这么凶,殿下还是再睡会儿吧!”
脾气太暴躁,一旦引起刚平复下来的信香,可就糟糕了。
果然,生理期的女人惹不起。
春归包括另外几个婢女,震惊地看着这一幕,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外面很安静,季平安和沈之虞就这样低声聊了不少,月亮都变了几次位置。
沈之虞回完季平安的又一个问题,想拿桌上的茶杯。
只是手刚碰到杯子,便感觉自己的肩上一沉。
沈之虞愣了一下,才垂眸看去。
季平安正闭着眼睛,眉眼间还有几分倦怠。
迷迷糊糊间,睡着的她又往前蹭了蹭,想离那浅淡的兰花香气更近一些。
第55章第55章
第二天早上醒来,季平安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透过来的明亮的光,还愣了会儿。
她昨天晚上刚开始,还是在和沈之虞聊京城里面的情况。
但说到后面,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记忆也停留在闭上眼睛的那瞬间。
如果没有记错,她当时应该是坐着就睡着了,然后靠到了沈之虞的肩膀上?
季平安又看了看四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在床上躺着的她。
昨晚岁岁已经睡着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是沈之虞把她扶到床上的。
沈悦扫了四周一圈,最终目光落在殿前的一身宝蓝牡丹暗花织金锦上。
沈之虞长身玉立,手中一把红色绸绣鱼戏莲叶面紫檀木嵌染象牙银丝柄团扇,目视前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对上沈悦的目光,她轻轻顿了下,缓缓开口:“这事前几日便有人报与本宫,本宫已着人打探,恐是瘟疫来袭,不必自过惊慌。”
昭国自建国初始至今,已有百年历史,先帝时也曾发生过大规模疫情,现在这股不明就里的病情,估计是一个轮回到了,平日里的小灾小病时有发生,但是这都构不成大的传播,而上规模的瘟疫却像有灵魂一样,存在周期性轮回。
“距上一次恰好有二十年。”长乐宫。
沈悦看着沈之虞,眸中担忧:“姐姐,事实如何?”
她了解沈之虞,也有基本的判断,瘟疫需要引子,当年先帝在位时,爆发的瘟疫是因为连日水灾引发的水痘蔓延,继而扩散成全国性的大型疫灾,现在这休养生息,河清海晏的时候,又怎会突然招怪病?
沈之虞看着仙鹤颅顶燃烧的烛光,声音带着几分冷然:“尚在调查之中,一切都还是猜测。”
她给了沈悦一个宽慰的笑,让她放心。
沈悦低着眉眼,“姐姐不说,我也知道,周边有人又不安分了。”
萧蕴离,始终是昭国的隐患。“夜娇。”季平安看着她们,这描述可不就是书里说的夜娇迷情药。
使人产生幻觉,可以见到极乐。
药效用的过量会使人把持不住,最终迷失在虚幻的癫醉之下。
这跟梦香是两种相反的性质,一个使人产生恐惧,一个令人愉悦到发狂。
可惜,她只知道这药名字,却不知道这药所带来哪些剧情,她就穿进来了。而且现在大部分的剧情都被打乱,就算想帮沈之虞,也不知道怎么帮。
可她带领的离国一路扶摇直上,通过烧杀抢劫已然占领北面的大半土地。
“她想大一统,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
沈之虞眼底冰冷一片,声音低沉毫无温度。
萧蕴离,她最好不要让她在看见。沈之虞捏着扇柄的手不由紧了紧。
“月国使臣在即,离国暂时还掀不起风浪。”
沈之虞看着她,眉眼舒缓开,不想让一些事惹得沈悦不开心。
“不要为了这些事伤了身体,我让人给你备了补心丹跟养神汤,你按时服用。”
沈悦走过来抱住她肩头,将脸贴合在她身畔,眼底放松,软着嗓子:“那些药我已经吃腻了。”
太医开的每一味都是上乘补品,可从小吃到大,这身体都要成药人,每日闻着宫女端来的瓷碗她就犯恶心,可看着沈之虞眼底的期许,她不能在令她担忧。
“阿悦,我一定治好你。”
沈之虞扳正她的肩头,细瘦纤薄,一胎所生,她比她要高,出一个头,而沈悦则常年离不开暖手壶,室内四季需要燃着地笼,沈之虞心往下沉,握着她的手也更加用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