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看着偌大又空旷的厨房,嘴拉的更狠了。
行叭,刷碗洗盘子,OK,难不倒她。
季平安撸起袖子。
腰间还别着那本从书馆里带来的宫廷秘制美食。
“殿下。”
揽月坊内,沈之虞披着白色披风,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二楼包间,红绸等人已经再旁等候。
见到她来纷纷起身行礼。
看了床上一眼,沈之虞吊梢眼尾扬起,沉着声音问:“怎么样了?”
“回公主。”
宫廷御医起身,颤巍巍走到她身前,面色不容乐观,“老陈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怪病,诊断不出任何缘由,黄莺姑娘病的古怪。”
脸色潮红,高烧不断,吃不进食物,只能用水滴唇吊着,昏迷不醒,她却诊不出问题根源。
“她吃了什么?”寝殿内。
季平安睁开眼,只感觉身子被人放在绵软榻间,鼻腔内的血腥不知道何时已变成幽深的罂粟花香。
沈之虞头顶的金簪步摇攒动,她口干舌燥,第一次看到现场版的处决人,心脏难免受不住。
沈之虞抬手,她唇间一凉,季平安皱眉,有气无力道:“这什么?”
“我让人取了冰。”
冰井务昨天刚进贡来一缸,季平安额间冒汗,唇角干涸近似裂开,这一吓还真把她吓得不轻。
沈之虞用锦帕沾了点水,将冰块包裹其间,待到融化些许,在她唇边轻轻擦拭,季平安被一股沁凉逼的内心邪火更甚,这些天被按下去的感觉又飘忽上头,冰块刺激着,她心中潜藏的烈火烧的不减反增。
看着沈之虞细密手腕,季平安猛然一把攥住,薄纱丝滑,她才发现眼前人看着高大,却那么瘦。
几乎是一只手就可将她皓腕揽入掌内。
沈之虞被她冷不丁拽住,眼底一惊,却发现季平安小脸烧的通红。
吓病了?
沈之虞第一反应,她伸手在她额间抚了抚,冰凉一片,心中不禁松口气。
可这脸却像煮熟的虾,像是意识到什么,沈之虞撩开她左耳,看那耳后一寸之地的心形胎记,果不其然,一股紫藤花香顺着腺体骤然乍泄。
绵延不绝比香炉中的线香还要缭绕缠绵,沈之虞食指与拇指指腹交杂摩挲那片殷红,季平安嘤咛一声,歪着脖子,躲避一般。
沈之虞见状不由轻笑,“现在知道难受了?”
距离她第一次潮水期并未过去几天,沈之虞眯着眸,看来这小丫头的危险期并未彻底过去。
第一次来,又是如此美妙的顶级坤娘,自身不会把控,不懂得如何遮掩,断断续续间让这易感期无故增加,可惜眼下这傻子还半点未知。
闻着紫藤花的清香,透着丝丝缕缕的甜香,沈之虞喉间也被带着干渴,这具身体有着莫名的诱惑,契合度高也有契合度高的代价,这简直是她的克星。
唇被冰块润的娇嫩柔软,她将锦帕放下,手心一片冰凉,偏生季平安迷糊间就喜欢这凉丝丝的感觉,追着她的手靠过去。
“别走”
沈之虞定住,少女的呓语轻掠耳际,像细雨飘落,在她耳畔不紧不慢的流淌,也令她酥麻心动。
她重新将手送过去,季平安蹭了半晌终于心满意足的贴上去。
手臂被人侧过身抱住,季平安好似抱了个宝贝,她启唇忽然将贴合的手含住,几乎同时间,沈之虞趑趄一步,温热汇聚指尖,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季平安闭着眼在紫藤花的汹涌着忽然笑了。
沈之虞稳住心神,还好眼前人意识不轻,她低头看去,少女眉眼细腻,透着娇态,抓着她好像抓住了全部。
她弯腰,在左耳信素释放的地方轻轻吻上。
有了她的安抚,少女明显不在焦躁,甚是满足的圈在她臂弯中,沈之虞掐着她腰见她送到一个安全地带,用高枕垫好。
季平安徜徉在一片花海中,一波波花香浪潮将她此起彼伏的湮没,罂粟花的味道漫天漫地,周围一切都变成沈之虞的独有气息,身体中的炽烈感逐步消融,沈之虞冰凉的毫无温度的手给她带去数不尽的惬意舒适。
当醒来时,天已经黑透。
季平安摸摸头,开口:“小桃?”
小桃进屋,低头看地。
季平安决定哪里不对。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小桃看她一眼,又低下。
“不是我被欺负了,是小姐你。”
“什么?”
小桃见她似乎什么都不记得,干脆一跺脚,“我看到长公主刚才从您房间出去。”
沈之虞。
季平安这才想起,不久前她似乎确实看到沈之虞。
啊,看到她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