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声音叫的未免也太大了。”
小桃红着脸。
季平安如五雷轰顶,脑中忽然清明五无比,她她她死定了。
“又哭又叫,跟杀猪似的,您可是京中贵女,怎么一点矜持端庄都没了。”
小桃叹息。
季平安后背冒汗,杀猪?
感情这丫头片子还不知道她跟沈之虞都发生了什么。
也好。
“嗨,就是陪长公主下了会棋,输了几盘。”
小桃点头了然,原来如此,难怪又哭又闹。
“原来小姐您是输不起。”
季平安差点背过去,握拳恨恨,“这只是一时的,下次我一定攻过去。”
沈之虞面色深沉,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间就变得束手无策。
“公主是怀疑黄莺吃了不干净的食物?”
红绸看着她,上前一步款款道:“我们几人的吃食都是梅姨娘监督的,旁人要想在碗里下毒,也并非易事。”
况且她们从小就经过特殊训练,对于毒药蒙汗药一类的江湖把戏早就熟知于心,这么多年从未中招。
沈之虞收回视线,踱了几步,双手负于身后立在窗前:“我们刚处置了离国几个探子,揽月坊就出了意外。”
大家相互对视,这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风月场所,她们几人都有使命在身。
红绸道:“我会让其她姐妹们都小心些。”
最怕揽月坊被人盯上。
若是如此,敌在暗,她们在明,就怕防不胜防。
“都注意些,我会加派人手查找余下的党羽。”
离国在昭国的暗桩尚未清除干净,这是沈之虞心头一根刺。
皇宫。
花伶拿着一张密报呈给沈悦:“陛下,月国闻您登基,特此发来贺报。”
沈悦看完,合上。
“月国国师不日要到我昭国来访,你说,此举何意?”
昭国内忧外患。
不宜再动干戈,离国蠢蠢欲动,而月国之前一直态度模糊,此番前来,是敌是友?
云里雾里,看不真切。
“陛下不用太多担心,月国既然提前发开贺涵,想必有拉拢结交之意。”
离国凶残好战,月国若与之联手,昭国沦陷,那下一个遭殃的必定是她们。
“月国国君不傻,定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这种局面。”
“之前我曾听闻,昭国派遣一人去月国和亲,也不知道那位怎么样?”
只晓得对方去了月国,没几年便失去音讯,很少再有她的消息传来,她似乎记不起来和亲的人是谁。
一深想,脑中又开始朦胧发疼。
花伶见状,立刻上前安抚:“陛下,您累了。”
眼中似有闪避之色一晃而过,沈悦单手扶着龙椅,更加虚弱几分,“只觉得有道迷糊的身影,但长什么样子,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听沈之虞说过,是李尚书家的女儿,听闻李尚书有个庶女,长相貌美,性格坚韧,恰好被先帝选中担此大任。
“也不知道她一人在她乡过得如何。”
沈悦不由感慨,庶女代替本该由皇家公主的任务出嫁,想必一定艰辛。
“陛下,那是她的光荣。”梅姨娘尴尬的笑笑,从她身边点头走过,真是倒霉呀她刚要去揽月坊办点事,这就迎面撞上了。
长公主那面也不知好不好交代。
季平安心中一“咯噔”,乖乖,不得了,她这是撞上什么大事。
蓝月坊老鸨从长公主府邸出来。
想想之前沈之虞在揽月坊的脸,再看看这华丽府邸大门,牛哇,沈之虞就是牛哇,什么门客都有。
厉害。昭国新帝登基,大宴群臣。
季平安下了马车,眼前宫殿群巍峨浩瀚,殿顶覆满金黄琉璃瓦,镶绿剪边,中为铜胎鎏金宝顶,殿内外檐均装饰金龙和玺彩画,每一处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落座后,季澜与其她朝臣寒暄,季平安则沾了母亲的光,在一靠前上宾位置,内殿灯火辉煌,宛如白昼,将整个大殿映衬的金碧辉煌,巨大的宫灯缓缓垂落,长纱曼曼,散发着明亮而柔和的光,位置最尊崇处,一八扇屏风左右环龙而立,象征着权利的最巅峰。
龙位之侧有个空荡的金座,金丝楠木桌面铺着绣有花鸟牡丹图案的锦缎桌布,上至金盘银碗,玉筷瓷盏,摆设讲究,季平安好奇的瞥了眼,那不是皇后的位置,却比她母亲的丞相之位还要尊,这是谁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