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着急道:“不会的,我们这次会很乖,天天呆在家里,不外出惹事,只要避过这两周……”
见郁沐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她赶紧推销自己:“这样吧,我们包三餐家务整理花园,怎么样?”
“你们,会做饭吗?”郁沐诧异。
“别看我们这样,厨艺还是不错的。”白珩一脸得意。
郁沐有些犹豫,说实话,有免费家政保姆的话还是很划算的,毕竟一回家就能吃上热乎饭。
“但我家只有一个卧室,没有多余的厢房。”
“这还不简单,我们一起打地铺,被子可以现买。”白珩拉住郁沐的手,晃晃,水蓝色的瞳孔一眨,看上去可怜巴巴的,“好郁沐,你就让我们住一段时间吧,我们在仙舟的依靠只有你了。”
镜流认真道:“我可以帮你修剪庭院内的花草。”
郁沐:“不必了,谢谢。”
镜流:“……”
刃想了想,“我可以,让你切一片做实验。
白珩在一旁听的花容失色。
郁沐苦恼地扶额:“谢谢,不必。”
刃露出直白又真诚的疑惑:“你之前不是说,如果没钱支付诊金,可以这样抵债吗?”
白珩更心惊了,连忙把钱袋塞进郁沐手中,“郁沐,我把钱都给你,你不要把应星切片啊。”
郁沐额头冒出青筋:“我不会做这种事。”
龙尊也斟酌道:“我的话……”
郁沐赶紧打断他:“你就不用了,你们都不用。”
龙尊垂在身后的尾巴不动了,有意无意地攥紧拳,落寞地敛下眼去,很快,他调整好情绪,又恢复到了平日浑不在意、冷如冰山的模样。
郁沐叹了口气,正在这时,兜里的玉兆响了,他背身去接,被白珩亲热地揽住手臂,“谁呀?”
郁沐一看名字,是羽偕,便道,“朋友。”
“哦。”白珩乖巧地退后,在地上转圈圈。
接通后,羽偕轻快的嗓音传来:“小神医,下班没,我出发去金人巷了。”
郁沐用一边肩膀夹着玉兆,伸手去提药箱和自己逛街买到小玩意,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接过。
是目不斜视的丹枫。
四人一一掠过郁沐,轻车熟路地往卧室联通的长廊走,不免让郁沐产生了一点——这到底是谁家的错觉。
郁沐用手拿好玉兆,追逐着身旁四人匀速向前的影子,嗯嗯啊啊几声后,道:“行,我换个衣服就去,等我一下。”
他没接丹枫手里的东西,径直进屋,把门一合,留四人在外。
白珩坐在廊沿上,把新打好的反曲弓搁在地上——应星为他打造的弓已经在战争中随她殒身而化为飞灰,这一把是在黑市上淘的。
她晃着双腿,意有所指:“有人今天好像意外的沉默。”
“他不是一直如此吗?”镜流一哂。
“是吗?”白珩往后一仰,“我还以为,只要医生在,某人就会多一点表情。”
丹枫:“……你想说什么。”
“没有呀。”白珩吐了下舌头,“你们有没有发现,郁沐好像要和别的朋友一起去吃晚饭。”
“他没遮没掩。”丹枫道。
“嗯嗯。”白珩敷衍地点头,往下一瞟,龙尊藏在身后的尾巴僵立着垂下,毫无生气。
屋里传来衣柜打开又合上的声音,没让众人等太久,郁沐换了套常服出来,剪裁恰好的着装款式新颖,巧妙地放大了他的沉静和秀气,令人眼前一亮。
白珩笑嘻嘻道:“穿这么好看,你要出去约会吗?”
“我只是出门吃饭。”
“不带我们吗?”白珩问。
“为什么要带你们?”郁沐疑惑道:“自己出去解决。”
“好吧,你什么时候回来?”白珩又问,“难道要留宿朋友家吗?”
郁沐估算了一下时间,玉兆中羽偕说自己有预定座位,吃一顿饭,估计不会很久,“半夜前会回。”
“那我们在家等你,厨房可以用吗?”
“可以,除了药柜不能乱动,其他都没问题。”
镜流指了指身旁飘在水牢里的兆青,“这只岁阳怎么办,要送给十王司吗?”
郁沐一拍脑袋,镜流不提,他差点忘了:“你们把它放了吧,它姑且算是你们的室友。”
“室友?”镜流显然有点惊讶。
兆青一下抖起精神,谁成想它岁阳有一天能和云上五骁做室友,尽管声音被水牢阻隔,嚣张和得意还是通过弯曲的眼睛溢了出来。
它飞快摇着尾巴,伸出舌头,肆无忌惮地略略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