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纳托斯下意识去看日番谷,傻子都能看出日番谷不对劲了,日番谷没有参与循环,就说明他也是鬼。那女巫说的多了一个,就是日番谷喽?
“不是我。”日番谷终于和塔纳托斯对上话来:“都不是我。”
日番谷的意思就是,他不是鬼,更不是多出的那个。
“你什么意思啊?”阿呆不明所以地怼怼女巫:“神棍,你又瞎说什么呢?”
“你说的多了一个,究竟是谁?!”中也想,就连塔纳托斯都被蒙在鼓里,恐怕也只有女巫自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你们都会死!”
谁想,女巫竟忽然抄起地上的斧头,那是上一轮的金发男遗留下的武器,她居然一斧头劈向阿呆,将阿呆整个人挥落甲板,直接歪头掉到下层去了。
“我去!”中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就连黑时宰都算不到女巫这轮会动手杀人。怎么回事?杀戮者难道不是金发男吗?怎么……这还会变人的吗?
女巫不仅将阿呆砍了下去,她还举着斧头向自己剩下的同伴攻击,这艘船再次变成炼狱,根本完全不受控制。
“你这惩罚到底有什么机制啊?”中也莫名其妙地瞪向塔纳托斯:“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他们一遍遍去死?!”
“我说了,这回我也不知道。”塔纳托斯依旧慈眉善目,并不生气于中也的暴躁。
“可那个出车祸的女人又有什么大错?”
中也说的是《恐怖游轮》的电影女主,也就是他们之前两次见到的出车祸的女人。
“她对自己的孩子暴力,她可以接受法律制裁。而你只因为她没从海上回来,你就罚她一直陷入轮回?”中也不懂:“她在游轮疯狂杀戮,那还不是你逼的?你小子才是真正的杀人狂吧!”
“不止我。”谁想,塔纳托斯忽然说:“惩罚这些人的,并不只有我。”
“?”
中也顿时懵了,不只有死神,那还能有谁?
“况且她一直陷入循环,也不仅仅只是死神的惩罚。”塔纳托斯认真地低头看他:“还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执念,所以她一直都在主动陷入循环。”
“……执念?”中也不懂,他本身也没有执念,所以不理解,为什么是女主自己陷入循环的?
“放弃执念就可以脱困,从没人逼她。”塔纳托斯说。
中也是听不明白,黑时宰却听懂了。但尽管如此,黑时宰还是说:“有的时候放下,未必是解脱。”
就在中也思考塔纳托斯的话时,女巫已经杀红了眼,她将同伴的尸体推进海中,接着便向中也和黑时宰跑来。
中也眼见得这女巫如此行径,他忽然不想再忍,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干涉干涉这所谓的循环了。
手掌忽的搭上黑时宰肩膀,黑时宰顿时一惊,但下一秒便明白中也的意思。默契地用指腹握住中也的手指,中也和太宰的幸运值瞬间一同达到100满格。接着中也便从腰间抽出自己的枪来,“砰”的一声将女巫打倒在地。
塔纳托斯亦未想到中也会动手干预这艘轮船的循环,但他愣了愣还是问:“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不是一直厌恶死亡?”
“我从来不是个好人,死神先生。”中也说着抬起冒烟的枪口,他冲塔纳托斯露出一个反派的笑容:“我只是一个自诩正义的反派而已。”
“……”
没有再看塔纳托斯,中也和黑时宰相视一笑,但中也在仰头的瞬间,那余光便瞟见海面,目光被海面的场景惊得刹那失措。接着,他便拉拉黑时宰的袖子,手指向海面伸去:“你,你快看!”
黑时宰在同一时间转过头去,随即,他们便见那原本沉静的海面,现在竟变得如此恐怖。
刚刚被女巫扔下去的同伴,此时正毫无生气地飘在海面,成群的鸟儿落在那身体上……
中也迅速闭眼,他不想看到这种画面,他的勇敢可是负一百!
“信天翁。”
黑时宰忽然叫出了鸟儿的名字,中也顿时想起武侦宰也曾说过,是的,这种鸟的名字叫做信天翁。
“喂!”中也又忽然想到塔纳托斯的话,他转头问:“如果我们落入水中会怎样?为什么就回不去了?”
塔纳托斯亦不做回答,只是遥望海面的鸟群,停顿几秒耸了耸肩,倒是又向日番谷看去。
日番谷之前说自己只是来帮忙的,所以他一直默默跟在双黑身后,并未说任何话,也不发表自己的任何意见。然而也正因如此,塔纳托斯才问:“你到底是谁?”
“与你无关。”日番谷是个很严肃的小孩,说起话来和他的技能一样冰冰冷冷。
“你是不是最后那只鬼?”塔纳托斯继续问:“又或者,你是女巫说的,多出来的那个人。”
日番谷沉默几秒,随即冷笑:“你可是这个世界的死神,你竟然都不知道谁是谁吗?”
“……”塔纳托斯一时间哑口无言。
“不是我。”但日番谷还是实话实说:“我不是鬼,也不是多出来的那个。”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五个人有什么罪。”中也想:“我觉得只要我们搞清他们的经历,就一定可以找到逃出去的办法。”
黑时宰终于将目光重新投回中也身上,他刚刚一直在观察海面的鸟群,并未多说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但一定是重罪。”塔纳托斯进而说:“因为就算我不在,我来这里偷闲给自己放个假,那也会有人顶替我,帮我执行这个工作的。”
“……”中也和黑时宰同时瞪起眼睛,他们立刻明白,原来这回的循环正有其他人在操纵?!
“他们也是神明哦。”塔纳托斯低头靠近中也的脸,但中也很快便被黑时宰向后拽远,绝不给塔纳托斯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