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宴愣住,这都蓄势待发了,说不来就不来了吗?半途而废恐怕嘚要他半条命。
“宝宝,你不管我了吗?”
他凑过去,讨好地抱住南知意的腰,脑袋在她肩膀处蹭了蹭。
哑声说:“我不舒服,别画了好不好,你不管我,我难受怎么办?”
南知意忙着画画,头也没抬,“你去浴室自己来,先别打扰我。”
亓官宴怔了怔,看着自己两只手,老婆在身边,自己解决像什么话!
……
半个小时后。
亓官宴穿着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眼尾的潮红渐渐消散,添了几分懒倦。
他吹干头发,到餐桌旁落座。
南知意的画,他让人送走了,这会儿,俩人总算能清闲下来吃个饭。
饭菜照旧是老宅那边送的,清淡的不能再清淡,南知意低头闻了闻,还好没有令她想吐的味道。
吃饭时,南知意偶尔扫过亓官宴的手,后者脸上没有半点窘迫,反而挑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阿知,好久没有抱着睡了,今天晚上,可以像以前那样抱着吗?”他的眼神别有意味。
南知意一下子明白了,夹了一个生煎塞他嘴里,白嫩的脸颊气鼓鼓的,“亓官宴,装了这么多天斯文教授,你现在是要暴露真面目了吗!”
嚼着生煎包,亓官宴咽下去之后,一本正经地说,“装不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赚到了知道吗?”
她眼底疑惑不已,亓官宴低声笑笑。
“我可以有很多种样子,但都同样爱你。”
“余生漫长,阿知可以每天面对不同的我相处,这样,我们应该会一直保持新鲜感,你觉得呢?”
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的一直是你的
亓官宴对他心理疾病的诡辩,简直令人拍手称赞。
南知意搅着小瓷碗里的玉米羹,撇嘴道,“不同的你,我都同样没办法反抗,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招架不了。”
绕了半天,她又说起以前的事。
亓官宴摁了摁太阳穴,头疼地撂下筷子,“阿知,我不会像以前那样偏激了,回京前,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我完全好了。”
谎话张口就来,亓官宴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吗?”南知意明显不相信他。
“当然是真的。”
南知意吃完饭了,亓官宴收拾着餐桌,转移话题。
“阿知,我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比较多,去学校的时间有限。”
“我不放心你自己在学校,想找个人每天陪你上课下课,你觉得呢?”
说着话,亓官宴把用过碗筷放进托盘里,搁在桌子一角,等一下会有人取走碗筷清洗。
他留出时间让南知意考虑,擦干净桌子,去洗了洗手,回客厅时,看到桌腿旁有一箱橙子,便打开挑了两个色泽澄亮的,进厨房榨了一杯橙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