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绝对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花玛拐点点头。
&esp;&esp;他如今虽然也入了门,但对江湖武学了解还是只能算作浅显。
&esp;&esp;在他印象里,青城山道人,不应该和搬山一脉他们师兄妹三人一样修的道法。
&esp;&esp;但眼下听老九叔言之凿凿。
&esp;&esp;他也不敢否决。
&esp;&esp;一旁的昆仑听得则是心旌神摇,双眸通透,再按捺不住。
&esp;&esp;“老九叔……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位前辈?”
&esp;&esp;七星横练真气功
&esp;&esp;夜雾沉沉。
&esp;&esp;入夜后,长沙城顿时褪去了白日里的喧闹,大街小巷上人影稀少。
&esp;&esp;不过酒肆、烟馆、赌档和青楼这类地方,仍旧是灯火通明。
&esp;&esp;从长街上奔行而过。
&esp;&esp;不时还能听到楼内传来的放纵笑声。
&esp;&esp;但谁也没有在意。
&esp;&esp;昆仑、花玛拐以及张云桥骑马,老九叔则是乘车,他年纪大了,先前接风宴上又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而今不胜酒力。
&esp;&esp;靠在车窗上。
&esp;&esp;握着一只薄如蝉翼的玉鼻烟壶。
&esp;&esp;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esp;&esp;手指轻轻敲在窗沿上,低声哼着花鼓戏的腔调。
&esp;&esp;“城南牌楼……”
&esp;&esp;长沙府城最为繁华,当属城东,从前朝开始府衙就设在那一片,加上南来北往的生意人,酒肆红楼随处可见,城西城北次之,城南最为落魄。
&esp;&esp;过了十三巷子。
&esp;&esp;高楼消失不见,开始被成片低矮的民房替代。
&esp;&esp;原本平整的路面,眼下也颠簸了许多。
&esp;&esp;让老九叔嘴里轻哼的戏曲,都多了几分颤音。
&esp;&esp;不知道多久后。
&esp;&esp;花玛拐口中轻吁一声,抬头看向前方。
&esp;&esp;树影幢幢中,一座高大的牌坊矗立在街道上,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斑驳的痕迹遍布,台基上爬满了青苔。
&esp;&esp;牌坊后,则是一条条小巷。
&esp;&esp;夜色中不时还能听到小孩追逐打闹的动静。
&esp;&esp;一派市井烟火气。
&esp;&esp;“老九叔,你看是哪条巷子?”
&esp;&esp;“第三条,最后一户。”
&esp;&esp;老九叔虽然喝多了,但脑子却是异常清晰。
&esp;&esp;对沈老头住处了如指掌。
&esp;&esp;“那我先去敲门。”
&esp;&esp;花玛拐起身就要下马,却被老九叔拦下,“还是一起吧,那老头性格怪的很,你是生面孔,未必能进得去院子。”
&esp;&esp;“行,听九叔你的。”
&esp;&esp;见他都这么说。
&esp;&esp;花玛拐也不好多言。
&esp;&esp;只是小心搀扶着人从车上下来。
&esp;&esp;另一边的昆仑早已经下马,一张脸上满是期待。
&esp;&esp;见他身后背着大戟,老九叔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一摆手,任由他去了。
&esp;&esp;这次见面。
&esp;&esp;虽然惊叹于他开窍能言。
&esp;&esp;但性格还是一如既往地倔强。
&esp;&esp;这一天下来,大戟从不离身,就是吃饭也得放在身边,确保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自己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