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也不明白。
&esp;&esp;好好一座龙王庙。
&esp;&esp;为啥要修在那种破山沟里。
&esp;&esp;“对了,那庙建起来后如何了?”
&esp;&esp;陈玉楼抿了口酒水,继续问道。
&esp;&esp;“还能咋样,头两年还行,香火不算鼎盛,但至少三天两头都有人去,这几年……呵,都快塌咯。”
&esp;&esp;掌柜的撇了撇嘴。
&esp;&esp;这天下信仰,其实说来说去就是一个灵字。
&esp;&esp;真要灵验,就算庙修在深山坳里,跋山涉水也会有人去,但要是跟灵字不沾边,去一次也就算了,谁会去第二次?
&esp;&esp;那个算命先生,修庙前说的煞有介事。
&esp;&esp;什么只要龙王庙成。
&esp;&esp;到时候自然会下雨,解了古蓝县的大旱。
&esp;&esp;但他娘的……庄稼地里青苗都长不出来了,也没见到天降甘霖,龙王落雨。
&esp;&esp;“那算命先生人呢?”
&esp;&esp;杨方听得心头砰砰直跳,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情绪,只不过跳动的眼角,却是将他内心暴露无遗。
&esp;&esp;还好掌柜的还在忿忿不平中,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esp;&esp;“没人知道。”
&esp;&esp;“前一两年,还能见到他在庙里出现,后面就再没见影子了。”
&esp;&esp;掌柜的摇摇头,“估计没脸再待下去跑了吧?”
&esp;&esp;闻言。
&esp;&esp;杨方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esp;&esp;不过,他也明白,不知者无罪,眼前这掌柜并不清楚事情经过,只不过是无心之失。
&esp;&esp;更何况。
&esp;&esp;这事确实是师傅做的不地道,也不怪古蓝县人对他颇多微词。
&esp;&esp;加上,掌柜的这话无疑也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
&esp;&esp;杨方哪有心思与他理论。
&esp;&esp;只是恹恹的端起酒水,仰头灌了起来。
&esp;&esp;见状,陈玉楼则是岔开话题,询问了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掌柜的没什么生意,见他们也不像坏人,自然是乐呵呵的说着。
&esp;&esp;这顿饭吃了足足半个钟头。
&esp;&esp;走出小店时。
&esp;&esp;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esp;&esp;县城里星星点点的灯火,萧条孤寂,就算偶尔有人,也是行色匆匆,冒着严寒,往家里赶去。
&esp;&esp;“陈兄,那我们是?”
&esp;&esp;鹧鸪哨牵着马,目光扫过周围,轻声问了一句。
&esp;&esp;“不着急。”
&esp;&esp;“今夜先找个地方落脚。”
&esp;&esp;陈玉楼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接下来的打算。
&esp;&esp;说话间,他又看了眼身后的杨方。
&esp;&esp;怕他有所误会。
&esp;&esp;“杨方兄弟,都到了这,也不差一晚上的时间了。”
&esp;&esp;“按照这一路打听的情形看,盘蛇坡那边地势凶险,夜里反而容易出事,我们也奔波了数日,你看呢?”
&esp;&esp;“那……就听陈掌柜的。”
&esp;&esp;杨方还在怔怔失神。
&esp;&esp;听到问话,下意识回了一句。
&esp;&esp;到了这一步,师傅还活着的可能性,其实已经微乎其微了。
&esp;&esp;龙岭下的大墓怕是凶煞过人。
&esp;&esp;才会让他谋划数年才会动手,甚至不惜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算命又是修庙,好去遮掩自己的行动。
&esp;&esp;原因无非。
&esp;&esp;底下大藏盗取难度极高,又极为费事。
&esp;&esp;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