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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小说>病弱小可怜被豪门前任捡到后by免费 > 4050(第13页)

4050(第13页)

陆迟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面色沉重,眼神里带着化不去的自责与懊悔。

如果他早点发现爷爷做的手脚,林阙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被褥间,像一只会呼吸的精致人偶。

黑骑士和觉觉安静的蹲在一边,觉觉毛茸茸的滚到林阙轻枕边,像往常一样翻着肚皮,等着和他天下第一好的主人来抚摸玩闹,再趁机衔住主人微凉的指骨,舔舐啃咬。

可它滚了许久,主人依旧没有理他,只是静谧地枕在枕头上,它又迈起步子,爪垫踏上主人柔顺的长发,一路走到他的颊边,轻轻舔舐雪白如玉的脸颊。

“少爷,陈医生吩咐给您准备的药。”庄伯叩响了房门,示意屋内的陆迟。

他们老一辈的佣人仍然习惯用从前的称谓来称呼如今已经成为家主的陆迟,

“庄伯,我想问你一件事。”陆迟更宽的指骨蹭着林阙轻秀气匀称的指节,语气却不似动作那般温柔,带着些冷峻与疏离。

陆迟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被人追捧,他却始终清醒理智,不会因为他人的阿谀奉承而自命不凡。他虽然冷淡疏离,但从不会耍无畏的威风,深知礼数。林阙轻的守礼固执,大半都是从他身上学的。

他自身气场过盛,看着威严冷峻,实则对寻常的佣人都足够尊重,更何况是对庄伯、向姨、王叔这些从小看着他长大,比起佣人更像长辈的老人家。

但此刻,或许是因为方才太过激动,又或许是他真的气极了,对庄伯失了往常的尊重。

庄伯却仍是一派淡定的模样,宠辱不惊,足够包容,似乎并没有为主人的失态而忧恼:“少爷,您问吧。”

“阙轻离开陆家后,有没有回来见过爷爷?”陆迟盯着老管家沧桑深邃的眉眼,一字一句说得用力。

庄伯沉稳苍老的脸上少见的流露出了一丝惊愕,转而又变为无奈欣慰,他点了点头。

“是来找过的,但是做了什么我并不清楚。老先生当时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只有林少爷和他两人在房间内。”

陆迟威严高挺的眉弓蹙起:“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沉重的叹息声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庄伯顿了顿才开口:“老先生下过命令,除非您亲自问起,否则不准我们透露半个字。”

陆霆的意思是除非林阙轻和陆迟再续前缘或是闹得不可开交,否则这桩牵扯不清的糊涂债将随着这些老用人沉入地底。

庄伯的身躯依然挺拔,但头却微不可察的低下了一个度,仪态是他作为管家的必修课,他严于律己了几十年,此时露出了些微破绽。

“老先生意识彻底丧失前留下了一封信,他让我有机会就交给林少爷,但……”庄伯停顿了一瞬,他将违背他效忠的第一位家主的命令。

“我认为,还是交给您处理比较妥善。”庄伯看了眼躺在床上似睡似昏的人,眼底的心疼做不得假。

林阙轻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惊恐躲在角落里不言不语到跟在陆迟身边变成清冷矜贵的小少爷,只有庄伯最清楚陆迟付出了多少。

也只有庄伯看得明白,众人所认为的陆迟养在身边逗趣的小漂亮林阙轻是一个多么纯良坚韧的人,他能够走到陆迟身边,不仅仅是陆迟一个人的努力。

庄伯从正装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被火漆密封的信封,恭敬地交给陆迟。

陆迟接过时手有些颤,他的心中近乎生出一种怨恨,但陆霆是他的爷爷,他的考量范围里不仅有亲人,他要保障集团上下的正常运转,保障员工的温饱。

在必要时刻,陆霆能牺牲的不止有陆迟和林阙轻的感情,甚至还有他自己的性命。

林氏夫妇的财产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但在陆霆眼中或许只是可有可无的杯水车薪。

不过,在陆迟这里,那却是实实在在的抢险救急。

如果没有这笔钱,陆氏集团在陆山设计车祸前就会面临险境,根本不会留给他将计就计解决陆山的机会。

他一手握着林阙轻冰凉微湿的手,摩挲着像链条一样装点在雪白手背上的青色血管,一手捏着那封承载着过去秘辛的信。

他不知道信里写的内容是什么,是陆霆得到一位重新变得孤苦无依的落魄少爷的遗产而阐发的感激,还是明褒暗贬劝这个落魄小可怜不要再痴心妄想的傲慢。

陆迟人长得高,骨架也更宽阔结实,像混血人的身材,他的手生得也格外大,不似林阙轻那样匀称秀气,他的指骨更加凸出,显得更有力量,也更随性性感。

四四方方的信封捏在他手里,似乎像一张面巾纸一样轻飘而窄小,但在他眼里,这信却犹如潘多拉的盒子,装着未知。

他不怕未知,生意场上随时都是一场豪赌,他的杀伐果断让他能够抓住机遇。但,未知的份量很重,不管是痛苦还是欢愉,套上神秘的色彩总会被放大。

他隐藏在皮肤下的筋脉轻微探起,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他想,就由他来替林阙轻打开这份未知,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么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展开信封,信纸依然洁白如新,捏在手心里的余温让陆迟产生一丝错觉,似乎他的爷爷刚刚才将它塞进信封,连笔墨的味道都是新鲜扑鼻的。

陆霆的字和他本人的气质一样苍劲有力,他的着墨深浅不一,语句逻辑也不算连贯,看得出来身体状况欠佳。

陆霆在信件开端注明是道歉信,陆迟捏着信纸的手松了松,留下一片褶皱缓缓舒展像极了他悬吊起的心慢慢坠下,

他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林阙轻柔软如羽毛的掌心,继续读下去却发现信纸里的笔墨中有不少自己的身影。

陆霆的用语十分犀利,像他的行事风格一样锐利侵略,有些语句看得陆迟哭笑不得,似是没有想到他的爷爷会这样看待他。

信件提到了那一笔拥有挽救之功的遗产,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谈起,陆霆的着墨并不多,但他乾纲独断了一生,临了还是像林阙轻诉说了歉意。

出于长辈的慈爱与愧悔,虽然有些生硬,但他却做了一件令陆迟都始料未及的事。

纸张在悉悉索索间折叠起来,重新放置回牛皮色的信封中,陆迟等着林阙轻醒来,和他一起读。

陆迟倾身吻了吻林阙轻的微凉苍白的唇瓣,淡淡的茉莉香萦绕在鼻息间,混合着一些血腥味,让他臂膀间的筋脉舒展之后又偾张起来。

他不知道床上这个睡得安静漂亮的人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只能在看向他的目光中投注足够的柔情蜜意,祈望能够软化他比冷掉的糖壳还硬的屏障。

陈近成说,人的底色有很大的区别,有些人隐晦有些人明显,陆迟这种满腹谋算令人捉摸不透的人底色倒是很好判断,无非是威严傲慢或是冷漠严肃。

林阙轻待人接物好像没什么筹算心机,但他却很神秘。长相是清冷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偏偏行事却温柔体贴,性格似乎是柔软的,但有时又执拗到令人啼笑皆非。

陈近成无法判断他的底色,陆迟曾经以为他是弱小的,需要保护的,但一点点被揭开的往事真相,让现在的他陷入了和陈近成一样的茫然。

林阙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陆迟的思绪随着林阙轻小心而拘谨的呼吸一起飘远,像坐在一艘飞往天空尽头的船上,飘忽不定但安然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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