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阎闻雪整幅下颌骨碎成齑粉。
“戚扬仙君!”应孚灵赶去。
“你是什么东西,”
莫将阑转出帷幔,“要你妄议乘家人?”
莫将阑是前几日到的,乘白羽想着做戏也做全套。
此时莫将阑面上狠辣极了,阎闻雪已口不能言,莫将阑冷哼一声,反手挥剑重重砍在应孚灵左肩。
受迫不已,应孚灵不得不矮身承力,跪到阎闻雪边上。
“我方才听你说什么,只有这个戚扬仙君堪配盟主,”
莫将阑艳丽的眉眼恶意盈满,
“那么与你,又有何干?该不会你盼着你们贺大盟主先娶他再娶你吧?”
“你!”应孚灵活像叫人踩住尾羽的惊弓之鸟,“胡言乱语!”
莫将阑根本不搭他的话,犹自说道:
“还说鸠占鹊巢,那你二人是做什么来了?红尘殿主人还没死呢,你们就迫不及待打上门,你们又是什么行径??”
声调蓦地抬高,
“戴人披的龌龊东西!穿衣裳的狗彘牛马!阎家不教礼义廉耻的吗?”
“糊粪槽都嫌脏的腌臜玩意,滚!”
说罢紫流剑锋一横。
乘白羽闭闭眼。
此时应孚灵的脸惨不忍睹,原该长着嘴巴的地方空空荡荡,森然露出牙齿。他的两片嘴唇整整齐齐,被完整削去。
惨叫不绝,莫将阑干脆将两人扔出殿,
袍袖再挥,殿中地上血迹清干净,
“师尊,”
莫将阑责备道,“这等人,直接打出去,何必与他们费口舌?”
“……糊……什么东西?”
乘白羽还在沉浸,“……你……于咒人一道,还真是……很有造诣。”
倏尔之间殿外杀猪一般的声响稍歇,一声哭叫响起:
“雪母娘娘!”
应孚灵口齿模糊的声音远远传来,“乘白羽他纵徒行凶,欺人太甚!”
只见皋蓼大步走进殿中,后头两人一捂唇一托颌紧随其后,一副拜求主持公道的架势。
“这是怎了?”
“好啊好啊,歪屁股的靠山来了?”
莫将阑拍手,“你这妖婆,又要助外人欺我师尊?”
“咳咳,将阑,”
乘白羽有些头疼,“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一定是你,”
阎闻雪喉中嘶嗬鲜血迸溅,强开口道,“背后非议雪母。”
“要我师尊开口说你这些脏事?九州谁不知道!”
莫将阑抱着剑昂着头,“怎样?你们害我师尊重伤,我可是代我兄长来问疾,代合欢宗来问疾,你奈我何?”
“虽然如此,”
乘白羽不痛不痒责备,“你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
“哎呀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