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将阑委屈,“我都没毁他们修为,哪里重了?”
“拿腔作调,”
阎闻雪膝行至皋蓼身侧,央道,“伯母,此人口蜜腹剑,背地里不知如何挑唆徒弟对您不敬——啊!”
话未说完被皋蓼挥倒在地,毫不留情,直直摔出丈许,趴伏在地呕血不止。
“伯母?”
皋蓼薄唇紧抿,严厉道,“你是神木谷哪门子的姻亲,也敢攀附妄称我的亲族。”
“……?”
乘白羽和自家徒弟互望一眼,啊不好了,雪母中魇术了?她以往最喜爱阎闻雪来着。
“还敢勾连雪权的部下犯到白羽这里,搅扰他的清修,”
皋蓼一指殿外,“识相的还不磕头认罪?滚出去!”
阎闻雪爬起身,满目毒恨,恶狠狠盯一眼乘白羽,祭出一件保命的法宝跳上去不见人影。
想来应当是回阎氏地盘去了。
应孚灵没地方回,只得忍辱给乘白羽叩首,
皋蓼道:
“你这口舌,该罚,不许使用灵药灵力复原。”
乘白羽张张嘴,原谅或者不原谅的话没说,皋蓼替他做主,遣人将应孚灵拖出去。
“你这徒弟,性子我很喜欢,”
皋蓼行至榻前,“敢爱敢恨当仁不让,不像你,性子软和,便要受阎闻雪这等小人的欺负。”
“他还小,当不得雪母娘娘的夸。”乘白羽道。
皋蓼赠莫将阑一副鸾骨法宝,只说头一回见小辈,应当的。
复道:
“我与你师尊有话要说。”
“你与师尊什么话说?我也听听。”莫将阑权当听不懂。
“……外头是否还有应孚灵之辈侵扰红尘殿?你这做弟子的也该替你师尊出去看看。”
莫将阑还当听不懂,出去一圈飞速回来在榻前立好。
“……”
皋蓼悻悻,对乘白羽道,“雪权说你身体不好,需静养,不如将阿舟送到神木谷小住?”
“哈!”
莫将阑啪地将那副珍贵的鸾骨拍在案上,
“不受阎闻雪那种人的欺负,就要受你这种妖的欺负??我师尊的孩子姓乘,又是神木谷哪门子的姻亲啊?为何要去妖怪窝小住?”
“……”
乘白羽真是后悔,不该告诉莫将阑他的假死计划。现在好了,一丁点悲伤也没有,就是跋扈。
皋蓼与莫将阑争辩一时,谁也不肯相让。
末了莫将阑趾高气扬:
“师尊的孩子就是我师弟,就是送到合欢宗也送不到神木谷。”
两方争执不下,几次皋蓼逼迫乘白羽表态,乘白羽始终不软不硬油盐不进,
一来二去耐性尽失,皋蓼道:
“好好的孩子,被你埋没七十余年,没名没分的,你从前任性,我不说你,往后你不该教他多往仙鼎盟和神木谷走动么?否则你哪一日撒手去了,他怎么办?”
“你这个老虔婆!”莫将阑暴起。
正待开骂,殿门一道沉郁的嗓音传来:
“他若……阿舟去哪,不由旁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