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就是,她,”
乘轻舟一指皋蓼,“堂堂雪母,万妖之王,竟然将已故情郎的魂魄拘役在妖族的圣殿,时时相会,倾诉衷肠。”
“住口!你胡言乱语!”
皋蓼怒吼,然而神色万不比方才的底气。
风解筠思量道:“若我没有记岔,妖王从前有一位妖君的吧?仿似也是狼族?”
“想来那位妖君去世后,”
乘轻舟接着道,“你豢养人族面首,还将最宠爱的一位炼成生魂。”
“你、你……”
皋蓼喉间嘶嘶咯咯,可怖之极,半晌问,“你如何得知!”
“我听见你唤他‘贺郎’,”乘轻舟问,“是谁?我的祖父?”
哦?
乘白羽眉梢一抬。
“……他也配!”
皋蓼脸色漒紫,脖颈到额头青筋暴起,
“鼠辈,一群阴诈鼠辈!你绝不可能听见什么‘贺郎’,我从来只骂他是贺老狗,我是你祖母,你竟然如此污蔑我!”
乘轻舟耸肩:
“四界无须知道,众妖修也无须知道,他们只须知道你皋蓼玷污妖族圣殿即可。”
观皋蓼神色,乘白羽即知乘轻舟所言不虚。
“如今你的拥趸皆鄙夷人族,信奉‘妖族至上’,此则流言一出,你颜面无存。”
“说罢,”
乘白羽手心微微松开,
“霜扶杳身上究竟什么毒,何时所下,解法为何。”
皋蓼满目阴翳怫恨,盯完乘轻舟盯乘白羽:
“呵……”
“卑鄙人族……”
突然皋蓼跪倒在地,仰天长啸,“皋蓼啊皋蓼,你英明一世,竟然受制于软弱虚伪的人族!”
“休再废话。”乘轻舟手中枯弦一横。
皋蓼瘫坐殿中,须发袍袖委于地,低头不语。
少顷,
“缄亡草。”她突兀开口。
“缄亡草!”风解筠惊怒,“你好狠的心!”
“风前辈!”乘轻舟急急上前,“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不成了,不成了,”
风解筠面容蒙上悲戚,
“缄亡草是神木谷最阴邪的草木,须一万具结丹境界以上的妖修尸身作培土,百年才得一株,是妖族不传之秘,只有各族族长略知一二,此毒……”
风解筠闭闭眼:“无解。”
“什么!”乘轻舟惊呼出声。
乘白羽的指尖,狠狠嵌进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