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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esp;&esp;早在陈青第一天来研究所报到的时候，乔知遥就发现了。

&esp;&esp;她的手腕、和她的肩膀一样，有着同样的鲜红胎记。

&esp;&esp;“我有一个问题。”乔知遥提问，“托生者的身体里，会不会有自我意识或者，灵魂？”

&esp;&esp;“不会。”严罗说道，“托生只是容器。”

&esp;&esp;她点头，将话题扯回：“除了挖研究所墙角，还有别的事情吗？”

&esp;&esp;他笑了声，领悟到她的冷幽默，扬眉：“不去看看陈青？”

&esp;&esp;乔知遥摇头，声音冷漠得令人畏惧，仿佛某一块隐藏极好的非人部位被隐约暴露出来。

&esp;&esp;“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那部分。其余的没有价值。”

&esp;&esp;严罗终于认真打量起她，很久后才说：“我以为你是看重和她之间的友情，才第一时间回到研究所。”

&esp;&esp;友情？

&esp;&esp;其实友情也好，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师徒情也好。

&esp;&esp;她对这些东西感到陌生，甚至大多数时候，她辨别太不清里面的区别，只是理性的回馈告诉她应该是这样，就简单的这样称呼。

&esp;&esp;她不知道缺失感性的人是否能被称为正常的人类。

&esp;&esp;毕竟感情是连接人类社会社会最重要的一环，原始社会时，双方付出感情，结成利益共存体，在感情地驱使下贡献自己擅长的事情，才能彼此支撑着活过一个又一个危机。

&esp;&esp;和正常友谊的初始不同，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默认陈青的接近？

&esp;&esp;“她曾是重要的线索。”

&esp;&esp;探究清楚背后痕迹，探究清楚她梦境和情感的，证明她是正常人的线索。

&esp;&esp;或许现在的阿诺也不过这样。

&esp;&esp;……所以。

&esp;&esp;她真的喜欢他吗？

&esp;&esp;她喜欢过人吗？

&esp;&esp;喜欢他的人，是她吗？

&esp;&esp;这一瞬间，明明不久之前才确定过，可那种确定又开始变得模糊。

&esp;&esp;听到这句，严罗摇头，乌黑的瞳仁隐约泛着危险的金：“你比我想象中要冷漠。”

&esp;&esp;“想象是最不可靠的。”她神情勉强。

&esp;&esp;“好吧好吧。地下的事情不少，就不久坐了。”他随意地招手，“考虑清楚了去老地方烧几炷香。我和小范打过招呼。”

&esp;&esp;他别有深意地扫过门口的墙壁投下的阴影，停住一段时间后，扯唇笑了一下，推开门，是普普通通的医院走廊。

&esp;&esp;送走一尊大佛，乔知遥却完全没有呼出一口的感觉。

&esp;&esp;她一个人在病房内，阴影将她的半张脸埋入暗影，她发了一会呆，直到一只软乎乎的触手蠕动到她的视线范围内。

&esp;&esp;阿诺还是一身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古劲装，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esp;&esp;“对不起。”

&esp;&esp;……

&esp;&esp;这一句话将乔知遥从混乱里扯出来。

&esp;&esp;开口先道歉。

&esp;&esp;他这又是什么习惯？

&esp;&esp;“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