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来侵犯我族边境,那就该承受大海的怒火!”
&esp;&esp;“不。他们被你的子民所猎食,你知晓一切,却无动于衷,如果不是‘隐匿’的遗物,我恐怕也查不到事情的原委。”
&esp;&esp;“我本不想杀你……可惜,‘灾厄’比你这位‘全知’明白的更多,祂早已为今日打下了伏笔。”
&esp;&esp;画面模糊,意识消散前,沉泪喃喃自语:“……诅咒。”
&esp;&esp;“是的。”
&esp;&esp;严罗挥散五道金光:“‘灾厄’在沉睡前,平等地诅咒过所有的人类。你的信徒吃掉了太多术士。你既然不选择放弃它们,那么终有一日,你会成为‘灾厄’的俘虏。”
&esp;&esp;
&esp;&esp;瀛洲的秋天不像秋天,热带气候造就街道常青的阔叶,阿诺回到酒店时,影子中藏了许多东西。
&esp;&esp;其中包括一束玫瑰。
&esp;&esp;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买这个,毕竟他看不见鲜花的色彩。
&esp;&esp;如果硬要解释,好像是因为……
&esp;&esp;花店主人说这样会让她开心。
&esp;&esp;所以他就买了。
&esp;&esp;花是很脆弱的植物,花店的主人说如果想要它保持最好的状态,最好不要放在高温潮湿的环境。
&esp;&esp;当他拿着花轻敲开她的房间,她坐在沙发上,似在闭目养神。
&esp;&esp;“你回来了。”
&esp;&esp;他应了是,脚步停在玄关,忽地又觉得手里的东西格外棘手。
&esp;&esp;或许他不该买这个,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向对方解释。
&esp;&esp;对方却睁开眼,主动开口:“玫瑰?给我的?”
&esp;&esp;“……嗯。”
&esp;&esp;[店主人说,你会喜欢。]
&esp;&esp;她笑起来,将沉泪的那枚海螺很随意地丢到一边。
&esp;&esp;“我确实很喜欢。”
&esp;&esp;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句话也像在和他说,也像在和她自己。
&esp;&esp;她伸出指尖,又牵扯下一丝力量填充进他的眼睛,这就是‘重构’的力量,在治愈完哈目族人的问题后,她对这种拼乐高的游戏熟练了不少。
&esp;&esp;“阿诺。”她很认真地问,“我离开的那些年,你还记得自己吃了多少术士吗?”
&esp;&esp;他想了想,细碎的片断连不成画面。
&esp;&esp;不记得。
&esp;&esp;但一定极多。
&esp;&esp;“这样吗?”她似乎皱了眉。
&esp;&esp;“……”怎么了?
&esp;&esp;“一点小问题而已。”她闭上眼,又摇头,“没事的。”
&esp;&esp;。
&esp;&esp;按照严罗和沉泪的对话,陆地一切诅咒的源头是一个叫做‘灾厄’,手握‘死亡’的人。给予所有人以力量与诅咒,换句话说,一切活着的圣灵都在不自觉间成为了它的信徒。
&esp;&esp;真的有星星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esp;&esp;还有……
&esp;&esp;阿诺已经吃掉了数以千记的术士和变异生物,除了她给予的第一份诅咒,‘灾厄’的这部分力量也与他融为了一体,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一直觉得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