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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桑稀里糊涂和谢闻璟在一起后,两人更加形影不离。
准确说是,谢闻璟一刻也离不开秦桑。
除了家务之外,他每日都陪着秦桑出去摆摊。
秦桑每每回眸,他都在看着她,目光专注又深情。
她心里甜滋滋的,又莫名有些不安。
总觉得那样深情的目光,好似是在看另一个人。
这感觉没道理,秦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街里街坊的谁不知道谢闻璟把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这样还要挑理她真是太矫情了。
下午快收摊的时候,秦桑忽然腹痛,想是中午贪凉吃多了桃子饮,跟谢闻璟打了个招呼就直奔茅厕。
回来的时候,看见谢闻璟跟一个衣着光鲜的男子在说着什么。
他们这边是平民市坊,达官贵人几乎从不来此。
那男子显然不是这里的客人。
谢闻璟余光瞥见秦桑,眉眼弯了弯,又对那男子说了句什么,男子快速离开了。
秦桑好奇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也是来买果脯的吗?”
谢闻璟笑了笑:“是新搬来华京的贵人,走错了路。”
“哦——”
秦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晚上,秦桑睡下后,谢闻璟悄悄出门。
后院,几个黑衣人跪倒拜下。
“小侯爷。”
谢闻璟面无表情,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是,赈灾事宜陛下很满意,户部工部侍郎都换成了我们的人。如今朝堂局势,尽在您掌握。”
“嗯,告诉家里,半个月后,我带夫人回去,成亲。”
谢闻璟没有像上一世那样等待侯府的人找上门,而是主动回去,暗自部署,对外剪除政敌安插心腹,对内总揽大局收拢权利。
这一次,他要掌握一切主动权。
他要堂堂正正娶秦桑为妻,谁都无法阻挡。
可终究还是心急了些。
逼犬入巷,狗急跳墙。
有人埋伏了谢闻璟。
尽管便衣潜伏在身边的暗卫反应足够迅捷,谢闻璟还是受了伤。
秦桑吓得脸色惨白,谢闻璟看她这副模样,倒比自己受伤还要心疼。
大夫前来包扎了伤口,说只是皮外伤,养养便好。
秦桑默不作声。
谢闻璟知道如今瞒不过她,只好对她吐露了身份。
“桑桑,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情势凶险,我不愿让你涉险,只想尽快解决,好带你回家成亲。”
秦桑眼眶微红,抿紧嘴唇。
“谢闻璟,我讨厌你自作主张。”
说完这句话,她起身离开。
谢闻璟陡然心脏剧痛,顾不得伤口崩裂,慌乱地扑上前抱住她。
“我错了,桑桑,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瞒你。我会改,我以后什么都告诉你!”
“你别扔下我,求你别扔下我……”
秦桑愣住了。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无措脆弱的谢闻璟,好像一只卸掉浑身尖刺的刺猬,露出软肉,任人宰割。
她心中一酸,回身抱住了他。
“傻瓜,我去给你打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