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些倒进闫雨泽的嘴里。
闫雨泽迟钝的喝着水,眼神的光也有些暗淡。
我喂他喝了一会儿,他可能是不太想了,也不说话,直接把头偏到了一边。
我放下勺子,把杯子搁在床头桌子上。
我问他:“闫总,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没有理会我,我以为他心情不好,我就没有再没有问了。
可是过了许久,他突然又转过来看着我说:“姗姗,为什么我感觉医院这么安静!”
安静?
我顿时疑惑了,我说:“不安静啊?你听听外面,很吵闹!”
闫雨泽可能看到我的嘴巴动了,他皱着眉心问我:“你说什么?你是在说话吗?”
“……”
我更加的疑惑了。
按理说,我说话的声音不小啊,但是闫雨泽怎么看上去怎么听不见的样子。
我心里涌上来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提高分贝,我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你的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呢?”
闫雨泽还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没有再对他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说,他也是听不见的。
我连忙起身去喊医生,我怕闫雨泽有什么问题,我几乎是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我刚刚跑到门口,我就扯着嗓门大喊:“医生,医生……”
“急急忙忙的干什么?这里是医院,麻烦你注意点,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着急了,我想麻烦您再去给我朋友看看,他醒了,但是他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医生一听,疑惑的翘了翘眉毛:“醒了?”
我点点头:“是的,醒了!”
他放下手里的笔,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测听器,还有助听器,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先去看看!”
到了病房以后,医生给闫雨泽检查了心跳以及血压各方面的情况。
基本上都是正常,眼仁下面有点泛白,可能有点贫血。
但是医生问他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他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而且医生还凑到了闫雨泽的耳边使劲的吼了几声,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闫雨泽依然沮丧着脸,看着我和医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只能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你们说什么?”
“……”
医生也没有再说话了,他把手上的助听器拿到闫雨泽耳朵上戴好。
戴好以后,医生站直了身体,俯身问闫雨泽:“现在呢?能听见吗?”
闫雨泽微微的眯着眸子,耳朵朝着我们这边,他说:“好像能听见一些了,我听见了外面依稀的说话声!”
“看来,你的耳朵的确是聋了!”
“……”
聋掉了?
我跟闫雨泽都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的心里是愧疚和恐惧,而闫雨泽的脸上是慌张。
毕竟好好的一个人,肯定谁也不愿意当聋子的。
我郑重其事的看着医生:“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啊,医生,我不想当聋子,我也不想戴助听器!现在的医学设备这么好,肯定有办法恢复听力吧!”
闫雨泽那张英俊的脸上分明很难过,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很深的水光。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里也很难过。
我比任何都清楚,闫雨泽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医生沉默着没说话,闫雨泽有点着急了,他又问了一遍:“医生,你倒是说话啊?我的耳朵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说:“你这个是中毒引起的,估计耳朵里面的听力系统被破坏了,目前来说,中国这么多的聋哑人,要是能找到医治的办法,她们早就能说话,能听见声音了!”
“那你的意思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