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雨泽睁打着眼睛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暂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而且,你还得做个全身扫描,看看其他器官,以及组织有没有被破坏!我们之前医院里,也有这样的先例,因为中毒,最后眼睛瞎了,耳朵也听不到了!好在,你还是幸运的,只是耳朵听不见了!”
医生说完就出了病房了,一个护士来喊他给其他的病人做检查,走之前,他交代了几句,说是明天给闫雨泽做个全身检查,还把助听器拿给闫雨泽暂时听着。
医生走了以后,闫雨泽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倔强的取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他不听在念叨着:“姗姗,我是个残疾人了,我竟然是个残疾人了!”
他说着,嚷着,还不听拿着拳头敲打他的耳朵,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真的特别心疼。
特别是我想到,闫雨泽是因为我,而且还是为我顶受了这一切罪过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更加的难受了。
如果李梦莲说的都成立,那么该死的人就是我。
闫雨泽为我顶替了这一切罪过……
那杯毒饮料,不是宋恺威的,而是该我的……
想到这些,我连忙抱着闫雨泽,拉开他那双捶打着自己耳朵的拳头。
拉开以后,他还挣扎着想要打上去。
我就死死的拽着,紧紧的抱着他。
他慢慢的松懈了下来,却一直抱着我都不愿意松开了。
我看着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我试着把床头桌上的助听器戴到他的耳朵上。
刚开始他不愿意,好在他在我温柔的动作下,让我把助听器给他戴上了。
戴上了以后,我认真的望着闫雨泽说:“你听我说,你不是废人!以后别再这么说自己!”
“……”
闫雨泽看着我,他没说话,我知道他已经听见了。
我又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陪着你!”
闫雨泽苦涩的笑了一下:“你是同情我,才这么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同情你!”
我是内疚!
你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了这样!
不管到底是闫雨泽算计你,还是有人算计宋恺威。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我害了你。
当然这些话,我说不出来。
我只能藏在心里。
闫雨泽双眼微微的闪烁着,他感动的说:“那姗姗,你不离开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
我望着眼里闪烁着星光的闫雨泽,我想了几秒,答非所问的说:“雨泽,你好好休息吧,你刚刚醒来,一定要吃东西!我到下面的餐厅给你弄点粥先喝点,好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受伤的样子:“姗姗……”
口气也是意味深长的。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
我有点危难的低下了头,他也看出来了,轻笑了一声:“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说完,他自己扯着被子要躺下去。
我帮他盖好了杯子,就转身下楼打了一碗粥回来。
我端着粥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闫雨泽已经睡着了。
我下楼的时候,忘记了戴墨镜,有一些人认出了我,说我是早上上新闻的那个婊子,她都走了老远了,那几个人还在原地指指点点。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饭盒,一部踏进了电梯。
我听着病床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我听着闫雨泽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国庆节了。
十月了。
本来应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我却不曾想过,因为一个车展,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我躺在医病房的沙发上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