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叔顺着视线看过?去:“那?个官奴吗?他这段日子表现很好,与先前不言不语的样子判若两人,家?仆中?还有几人与他关系不错。”不知是如何想通的。
容州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阿鸢走来,垂眸不言。
小莹帮后厨冯婶子端菜,时不时还指挥几句,让周正帮忙搬些烛灯之类的小物件。
看着满满当当的桌子,调整一下烛灯位置,满意?的掐着腰:“辛苦你了。”
周正微垂头,抬首时不经意?的看一眼厅内方向。
察觉到寒冰般的目光,装作没看见收回视线。
暖黄的烛光映照下,暖锅中?咕噜咕噜沸腾着,吉叔和小莹都被容州遣开,稀疏蝉鸣和清凉晚风,身心都放松下来。
阿鸢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困了?”容州低声道。
阿鸢单手?撑着下颌,目光游离在容州朦胧坚毅的面庞下,像是巡查领地的士兵,不放过?一寸,余家?姑娘眼光倒是很犀利,能一眼看中?他。
“有点。”浅浅点下头。
搬入府中?紧接着又办宴席,确实辛苦她了。
容州加快吃饭速度,不想她强忍着困顿陪着。
阿鸢眯着眼:“无需顾虑我,你慢慢吃,我先回去睡。”真是太困了,眼皮都要?撑不起来。
“那?好,你先去睡。”容州见她站起身,不知是站得腿麻还是困的,步子摇晃,跟在旁边送她回房。
在军营一整日,校练场上出?了一身汗,味道并不好闻,回来也没来得及擦洗,隔着一步距离。
前几日说?话无所顾忌,怎么今日这般疏离,欲拒还迎倒是被他掌握了。
阿鸢稍有些不是滋味,理智告诉她容州不是那?样的人,可情绪就是控制不住,心烦意?乱。
“早些休息。”
阿鸢站在门?口停住脚步,背对着他:“说?真的,你真的没想过?找一个家?世雄厚的女子在一起吗?她能助你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她想尽力掩饰自己?失控的情绪,脱口而出?的话却?带着冰刃,毫不犹豫刺向他。
她失态了。
急急的想关上门?回屋躲避他,懊恼自己?的失控。
门?扇被推住,关门?的动作一顿。
阿鸢匆匆解释:“我胡说?的,你别当真。”
“你怎么了?”容州低声问道,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抬手?轻轻揽过?她的肩头,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
阿鸢没说?话,侧目避开他的目光:“就是困了,有些累。”心中?一团乱麻。